直到妤姝发话,众人才陆续散去。
“赵雷呢?”莲心问。
呼延略斜了一眼妤姝:“直到仙童这一把龙鱼换来必然会给围观,我哪敢让赵雷此时进村,村民一定认为他也是仙童复活的,估计咱们今晚就离不开村子了。我直接让李校尉带着他们去县衙了。”
妤姝讪笑着:“嘿嘿,搞不好我的画像以后就被五丈河村民们供起来膜拜了。”
大家哄笑。
二凤关上院门,轻轻笑着说:“娘给村民们炖了三条鱼,多添点水的事儿,咱们自己可以吃一条。咱先喝鱼汤在吃饭。”
她用陶盆端出鱼,为了不掩盖住鱼的香味,小玉儿没舍得往里面放豆腐,就是清水炖鱼。
“先给我爹留一碗!”妤姝说。
二凤看着她一笑:“留出来了,放心吧。”
小玉儿娘俩今晚炖了红烧肉炒了两个青菜,一碗鱼汤喝下去,只觉得齿颊留香,这龙鱼的味道很怪,不但不腥,还有种说不出的味道,总之很香。
小玉儿想把鱼肉分了让他们吃,呼延略捂住自己的碗:“我知道您和二凤姐都没舍得喝鱼汤,这鱼肉我们就不吃了,您明儿再炖一回,和二凤姐也尝尝鲜!”
知道呼延略的脾气,这话他既说出口,谁劝也不可能改变。
说话间,李校尉回来了,妤姝跑去把鱼汤端给他:“爹,快喝!”
李校尉扬脖一口喝干,抹抹嘴:“好喝,真香!”
妤姝幸福地接过空碗,把李校尉按坐下:“快说怎么回事,呼延大人和欧阳都不肯说,非得等您回来说。”
李校尉看看呼延略,呼延略端起饭碗:“边吃边说。”
去年春末的一个深夜,去邹城卖掉药材的刘济世遇到一个同行,两人的父辈就是好友,彼此又多日不见,两人喝了不少酒。
刘济世家住崖下村,村子在五丈崖的西边,那片杂树林虽少有行人,但却是回村的近道儿。
进杂树林之前太阳已经落山了,进杂树林不久,他的酒劲儿就上来了,一步也走不得,虽醉他意识很清醒,担心睡着后被野兽祸害了,对这片树林比较熟悉的他钻进一个树洞里,用一根木棍横在洞口。
刘济世被一声凄惨的哀嚎惊醒,猛地起身时头重重磕在树洞顶部,他揉着头看着中天的明月,知道现在已经是深夜了。
什么人这么晚了出现在树林里,还叫得那么惨,是遇见野兽了?
他背起药篓子,想了想,捡起那根木棍,向声音方向走去。
走不多远,就看见月光下一个人正在挖坑,他就蹲下身身子继续观察。
不多时,坑挖好了,他去拖地上的东西,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赵河银,咱们无冤无仇,那二十两银子我给你,你放过我吧。”
赵河银狞笑:“银子已经在我身上了,用得着你给?”
说完,他举起手里的锄头又朝地上人的头上猛击一下,地上的人“啊”地惨叫再无声息,于是赵河银拔下了地上人的衣服鞋子,嘴里还念叨着:“你这是回老娘家,穿了身新衣服新鞋子,这埋了多可惜,不如留给我穿!”
他也真怪,直接脱掉身上的衣裳鞋子换上堆在扒下来的衣裳鞋子后,再次冲地上已无声息的人举起了锄头。
刘济世急忙摸出竹篓里的鹅暖石冲着赵河银的后脑飞了出去。
他没想把人打死,但是必须得把人打得失去反抗能力。
见赵河银“嗷”了一声面朝下仆倒,他没敢起身,又等了一会才走过去,扒拉一下赵河银,发现他后脑陷进去一块,心知自己这是打死人了。
再去看呗赵河银打倒的那人,满脸是血,但是还在喘气。
刘济世见他被扒光了,就捡起赵河银脱下的衣裳帮他穿上,手里黏答答的,这才知道估计拖拽他时赵河银衣服上面沾满了受伤人的血,难怪他那么费事地要换上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