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琼看了眼已经准备好的酒菜,知道今天晚上算是睡不了了,孙思邈对医术的痴迷他是了解的,这一聊起来可能就会是没完没了了,于是说道:“孙神医,想必还没吃饭吧,我们边吃边聊,尝尝我们这的菜,还有我自己酿的酒。”
孙思邈很是着急的想知道答案,可是又不好推脱,于是只能夹了口菜又喝了口酒,虽然都很美味,但是他更好奇医术上的事情,然后继续追问:“方公子,这菜也吃了,酒也喝了,现在可以说了吧?”
方琼很是无奈,至于吗,我的酒菜但凡吃过的就没有不说好的,你可倒好,一句评价都没有。不过方琼也没纠结于此,于是便开始了解释。
方琼的理论对于孙思邈必然是非常新颖的,不过这老头儿的悟性非常高,接受能力也很强,只是简单的解释,孙思邈就能理解到精髓,还能提出自己的见解,这也让方琼很是吃惊,他也没想到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儿还能有这脑子。不过他转念一想,历史上的孙思邈可是过了一百岁啊,这还有将近四十年的时间呢。
明白了这件事的孙思邈恍然大悟,像是得到了个宝贝的孩子一样开心。此时他才品味出这酒菜的美味,于是赞不绝口惊叹不已。
于是,二人边吃表聊,酒菜吃完,方琼看孙思邈还没有告辞的意思,又吩咐人备茶,二人又是一边喝茶,一边聊着,孙思邈又提出了很多问题,方琼也都耐心的一一解释着,这让孙思邈感受到了方琼的医术确实是在自己之上,而且还不止一点点,而是让自己望尘莫及。不知不觉的,天都快亮了。
虽然孙思邈还有很多的问题想问,但他自己毕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精力再好也架不住熬了一天一宿了,早就有些吃不消了,最后他终于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那个问题:“方公子,既然你有如此之高的医术,为何不悬壶济世,治病救人,而是要钻营这商贾之事,甘于沦为一个满身铜臭味的商人呢?”
方琼见孙思邈看不起自己,也没生气,而是笑笑说道:“孙神医,人各有志,您一生都在救人无数,可曾让天下人都吃得饱饭?可能让我大唐强大昌盛?可能让百姓富足安乐?虽然医者父母心,可也无法解决更多的事情。而我要做的,不只是治病救人,而是要我大唐所有的人都能吃饱穿暖,都能过上幸福的生活,这不是一个医者能做到的。至于经商,只是我的第一步,毕竟什么都需要钱嘛。”
听完方琼的解释,孙思邈起身理了理衣襟,恭敬的深施一礼,愧疚的说道:“老朽惭愧,自认为自己医者仁心,却不知方公子之志胜于老朽千倍万倍啊。”
方琼见孙思邈施礼,赶忙起身相扶,虽然方琼现在的医术确实无人能及,但那是靠作弊的来的啊,他自己还是很钦佩孙思邈的。
孙思邈见方琼没有生气,又有点儿为难的说道:“老朽还有一事相求,万望方公子看在老朽年岁已高的份儿上能够应允。”
方琼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孙神医,您是我敬佩之人,您请说,但凡我能做到的,我绝不推辞。”
孙思邈见方琼答应了,二话没说,扑通就跪在了地上,然后一个头磕了下去。这一下给方琼整懵了,这套路怎么这么熟悉呢,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切都结束了,孙思邈继续跪着说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说着又磕了一个头。”
方琼赶忙去扶,可孙思邈说什么也不起来,继续说道:“师傅,徒儿所求只是正是此事,求师傅收我为徒。”
方琼都无语了,扶着脑门儿说道:“孙神医啊,您这又是何苦呢?您说您这么大岁数了,当我爷爷都绰绰有余,又何必拜我为师呢?”
“老朽正是因为年岁已高,自己去寻求医术已经不可能了,如今遇见了师傅,我就渴望能获取到更高深的医术,所以,我求师傅能收下我,传我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