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又能怎么样？嗯！我看飞儿就是碍于小凡才不好决定。但总不能这么拖着吧？”岳子聪说。

“那你跟儿子好好聊一聊吧，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赵惠玲说。

“好吧！唉！我们岳家太单薄了。现在家业大了，以后要单靠飞儿扛着，怎么行啊！”岳子聪有点儿担心。

“你要相信飞儿，心远不是也慢慢上道儿了吗？再好好锻炼几年，一定能是飞儿的好帮手。再加上小凡，应该不是问题。就算小凡要嫁人，她还是咱们的干女儿吧？”她安慰丈夫说。

“但愿吧！”他还能说什么呢？

随后，岳子聪找机会与儿子进行了一次深谈。

开始时，鹏飞还真有点儿不好意思。有些感情方面的问题连他自己都还没弄明白，怎么好跟老爸说呢？

但老爸的猜测和分析，让他不得不面对现实。

是啊！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为什么一谈到结婚，自己就犹豫不决，似有顾此失彼的感觉。

很明白，他和水儿感情很明确，他必须履行两家及对水儿的承诺，他要一辈子对水儿好。

可一想到小凡，虽然到现在他还说不清俩人到底是亲情呢还是恋情。但有一点儿很清楚，他心里有她。他也相信，小凡心里有她。

若仔细想想，他发现，与水儿好像是兄妹情多一点儿，而与小凡，倒好像是多了一份恋情，因为他对小凡，在内心有一种抑制不住的情感。

他没跟水儿谈过恋爱，一直都像是兄妹的痛爱她。但对小凡就不同了，与她在一起的日子里，更像是恋人似的。

与水儿分别时，就好像一家人似的，无非就是出差几天。可与小凡分别是，总是那么恋恋不忍分开。

他为此仔细进行了分析，他觉得妹妹说的对，自己真的爱上小凡了。虽然他和小凡谁也没有表白，但从哪炽热的情感中，都能体会的到，只不过都在克制压抑自己的感情罢了。

当他把自己的想法说给老爸时，岳子聪长叹一声，似惋惜，又似同情儿子，他也很为难了。

“爸，对不起！我真不想伤害到小凡或水儿。但为了我们岳家，我必须做出一个选择。可这个选择是痛苦的，我真不知道怎么办。”鹏飞此时不敢再隐瞒自己的情感了。

岳子聪听了儿子的真实想法后，他也陷入两难。不过从他心里想，若只能选择一个的话，从家族利益方面考虑，他肯定选择小凡。

但考虑到与水家的感情，也是老爸在世时早已定下来的亲事，他又不得不履行岳家的承诺。

水儿是个好孩子，他早已把她视为岳家人。在没有小凡出现之前，儿子与水儿都觉得他们是天生的一对儿。可小凡的出现，这种看法打了问号。儿子和小凡也像天生的一对不是吗？

嗯！他一时真不好替儿子做出选择。

“爸，你也甭为难了。其实我也没什么可选择的，我想，我跟水儿迟早要结婚，小凡心里很清楚。她就是有想法，以她家里的情况和性格，她会祝福我们的。”他想想说。

“这些我相信，只不过我们心里有点儿遗憾而已。唉！不过你自己心里的纠结一定要理清放下，千万不要在水儿面前有任何表露。”岳子聪说。

“我知道，爸，我…”他不知怎么的，心里忽然一阵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