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你的名声，你那被无数人供奉在家里祈求福寿的长生牌。”陆飞又指着须发皆白的曲富强。

“至于你，你那辛辛苦苦多年才打拼来的地位，权力。”陆飞最后指着秃顶男人贺越。

“这些所有，都会在一夜之间化作泡沫，化作灰尘，烟消云散。”

天欢馆老板陆鹏扬三人依旧坐在沙发上，默不作声，脸色阴沉。

陆飞见他们依旧沉默，便继续厉声说道：“想必你们也有所察觉，最近，他埋在我们体内的种子越来越大，越来越危险了！”

“那个种子谁知道会这么危险！”贺越抱怨道。。

老人曲富强闻此，哀叹一声，开始逐字逐句，慢悠悠说道：“在数十年前，我们还都是流浪汉时，那时，我已经是一介老人，各项身体机能已经大幅衰退，本想去乞讨，却被占据那片地域的流浪汉殴打驱逐，即使跌跌撞撞辗转了数个城区，亦复如此。”

“无奈，只能做些小偷小摸的勾当，却因为手脚迟缓，常常被当场抓住，可是，也会因为年龄过大，主人家无可奈何，屡屡被放走。”

“但却也因此，我成了臭名昭着的老棍子。”

“至于小贺他，身体还算健康，腿脚也算利索，只不过太过瘦小，只能被组织里的人当成狗一样，来回使唤，做些杂事。虽说是杂事，但耐不住量大，常常当场累晕，当然，醒来后免不了一阵毒打。”

“至于你们兄弟俩，相比我们，也好不到哪里去。”

“就这样，我们四人苟延残喘活一直艰辛地活着，噩梦一般的苦涩生活也一直镇压着我们，折磨着我们。”

“直到一日，一个自称虎啸堂堂主的人找到我们。他说，他看上了我们内心的欲望，看上了我们的灵魂，只要我们能献出自己的命，他就能给我们想要的一切。”

说到这里，老人曲富强惨笑一声：“也对，生活上长时间黑暗痛苦的压迫，让我们的灵魂愈加堕落，愈加黑暗，内心的贪欲也愈加旺盛。”

“最终，我贪名，小贺贪权，你们兄弟俩一个贪财，一个贪色。”

中年男人贺越接过曲富强的话头，继续沉声说道：“那时我们生活悲惨，只想逃出这个黑暗永无天日的泥潭，怎会多想，直接就答应了那个人的要求，他也在我们体内种下了一个叫做‘种子’的东西。”

“之后，也如他所说，在他的帮助下，我们每个人的欲望开始得到满足。”

“但欲望这种东西就像海水一样，喝得越多，愈是口渴。”

“我们只得寻求他的帮助，不断满足欲望，到最后，我成为了始源星政界三把手，掌管财政大权。老头子成了始源星第一慈善家，可怜无知的市民纷纷为其立长生牌位，你们兄弟二人一个开了始源星数一数二天欢馆，一个走私违禁品敛入数不尽的钱财宝物。”

“可到了最后，当我们反应过来时，一切已经晚了，我们被他种下的种子，已经被我们的贪欲，喂养壮大，我感觉，要不了多久，我们的意识就会被这颗种子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