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的阳光温馨恬静,秋风和煦轻柔,一路上嗒嗒嗒的马蹄声,像是在奏一首不知名的曲子。
两人坐在马车的一侧,初夏的双腿时不时的上下轻晃,脸上是淡淡的微笑,此时的她像个顽皮的孩子。
季铭渊不想就这么一路沉默下去,捡起之前的话题,“怎么想起来买高中的书了?”
初夏早就想好了说辞,“我没下乡之前,一直以为高中毕业,找个工作,然后结婚生子,就这样按部就班的过完一生就很好了。
下乡的事我感触颇深,国家要发展,各行各业都需要人才。
那么人才哪里来?
现在工农兵大学的学生水平参差不齐,可担大任之才应该不多。
我猜现在的情况都是暂时的,国家发展需要人才,那高考就早晚会恢复。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不管什么时候能恢复高考,多学些东西总是没错的。”
季铭渊真的是被初夏这番话震惊到了,本是想找个话题聊,没想到听到了这样一番见解。
此时,季铭渊对初夏有了深深的好奇。
他以为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足够了解她。
在他看来,初夏是个外表看起来很好相处,跟谁都能聊得来的人。
实则她划定了一个范围,在接受范围内的人也分几道线,他觉得,知青点的人还没有谁能跨到距离最近的那道线里。
她不爱计较还怕麻烦,一旦有麻烦找上她,她就会用直击中心的办法解决,简单粗暴又确实好用。
他以为他已经很了解了,没想到今天这一番话让他清楚的认识到,他看到的初夏,可能还只是一个表面。
她有独特的见解,有深远的目光,她就像一个宝藏一样,让人忍不住挖掘,时刻都能给人惊喜。
季铭渊试探的开口,“你怎么会制糖的?当然,不方便的话不用回答。”
初夏的神情有些恍惚,怎么会制糖的?
那是前世,她到南边旅游,看到人家的手工制糖作坊,心血来潮去参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