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目记好,把钱放入空间,定好闹钟,拉上被子睡觉,明天就要上班了。
另一个房间,俞致远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你烙饼呢?不睡觉干什么呀,明天不上班啦?”
“我这不是心里难受么,糖糖才回来就要被拐跑了,臭小子还迫不及待要上门,上什么门上门,不知道我不待见他啊。”
这是心里酸了,听着这不讲理的话,黎文君觉得好笑,“行了你啊,人小季那是懂事,认个门又不是马上要结婚了,你当年拐我的时候不也是这样的吗!”
俞致远想起当年他起早贪黑抓紧一切机会去岳父家打进步的时候,讪讪不说话了。
那时岳父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现在他能理解当时岳父的心情了。
漆黑的夜晚,窗外连个星子都无,就像此时的心情。俞致远把黎文君抱在怀里,低叹,“文君,我舍不得,我还没好好疼疼我女儿呢!”
一句舍不得,让黎文君的眼眶湿湿的,她也舍不得啊,可是孩子大了,总要离开父母的,不能因为父母舍不得,就耽误孩子的幸福啊!
黎文君伸手搂着俞致远的腰身,“女儿即使出嫁了也还是我们的孩子,不耽误我们疼她。”
是不耽误,可是嫁到人家终归是不一样的。都怪那个始作俑者,让他香香软软的小女儿从小就与他们分离。
一片黑暗之中,俞致远眼里的恨意和怒意无需隐藏,欠的债总归是要还的,主谋死了没办法追究,虐待他女儿的人可还活着呢!
闹钟响了,初夏这回没有赖床,今天报到,可千万不能迟到了。
现在她住在西城区,文物局在东城区,坐公交车也需要不少时间的。
吃过早饭,一家三口都要出门上班,黎文君担心的叮嘱,“糖糖,多穿点,公交车上挺冷的。”
初夏低头看看自己,羊毛小皮靴,棉裤看着普普通通,其实是羽绒棉裤在外边又缝了一层布,里边毛衣外边长款羽绒服,还戴着个羊绒围巾,这已经是暖的不能在暖了吧?
难道不管什么时候,都有一种冷叫妈妈觉得你冷?
“妈,我穿的挺多了,不冷。快点走吧,上班不能迟到。”
黎文君看看初夏这一身,好像也不能在多穿啥了,遂只能把包递给初夏,“给你带了个坐垫,垫在椅子上,不然坐的时间长了着凉。”
小花布的坐垫很宣软,用的应该是新棉花,“谢谢妈!”
一家三口下了楼一起往外走,初夏挽着黎文君的胳膊,惹得俞致远酸溜溜的多瞅了好几眼。
“俞副司长,黎主任,上班去啊?”
上班时间路上很多人,大家见了都会打声招呼。对于这种情况,俞致远和黎文君也会客气的回应一句或者点点头。
“黎主任,这是家里来亲戚了?”
黎文君笑的开心,说起女儿来话可就多了,“这是我儿女,之前下乡当知青了,刚回来。”
“哎呦,我说怎么长得跟你这么像呢,这一看就是亲娘俩啊!”那人也是个情商高的,专捡好听话说。
初夏上次回来的几天,都是白天出去办事,也没什么机会跟俞致远和黎文君一起进出,今天早上这一趟,来来往往都是人,很快家属院就传开了俞处长家的闺女回来了。
文物局,初夏的报到很顺利,只是办完手续,她却被领到了文物局外事处。
初夏一脸懵,文物局还有外事处吗?干嘛的?如果她的理解能力没问题的话,外事是外交的意思吧?文物外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