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没有想到,奥普利竟然丧心病狂地克隆了自己这个女儿。
而且从多利的话语中不难听出,她克隆这个女儿的目的,绝不是出于爱。
“奥普利当年从中国带走的那管药其实是并不是她自己喝下去的,她这么谨慎的一个人,即使再对这种药动心,也不会亲自以身犯险。她女儿跟她患有相同的疾病,是最好的试药人选。”周建平看着邹郁的样子,耐心地跟她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邹郁有些难以置信。
“是的,只不过在奥普利发现她女儿喝下药痊愈了之后,并没有马上把坏主意打到她的身上,而是准备联系老陈,想要购买他手中的全部药品。
可是那时候的老陈已经去世多年,我又因为姓苏那一家子的追杀不得不远走国外,陈屿当时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所以她的求购计划自然是失败了。”
“然后她就克隆了一个女儿,然后想从这个克隆体上把药品提取出来?”邹郁再次把打量的目光投向奥普利,虽然此时奥普利的脸上也满是恶毒,但她想起奥普利曾经提起女儿时的样子,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她比你说的要残忍多了。”多利此刻又往邹郁的方向靠了靠,然后他接过了话头:“那个时候的克隆技术还不完善,所以奥普利是直接在她女儿身上把那种药物提取出来的。这种提取持续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中,她的女儿每时每刻都过的生不如死。最后,当这个女孩的生命快要走到尽头的时候,克隆技术也趋近于完美,于是她提取了她女儿的基因,又克隆出了一个女儿,作为药物的供体,以备不时之需,而她曾经的女儿,则被她弃之如敝屣,就连最基本的维系生命的药物都不肯再供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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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孩现在怎么样了?”邹郁带着几分同情问道。
“死了,刚出生没几年后她便自己放了一把火,把自己烧的连灰都不剩。”多利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突然出现了向往的神色。
邹郁一愣,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她那么小,怎么能做到这些。”
话一出口,邹郁便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她有些惊诧地说道:“你们的年龄…”
“我们从出生开始,就继承了被克隆者的年龄,甚至我们能活的时间比他们被克隆者剩余的时间还要短些。我们比他们先衰老,也先死亡。”多利在说这句话的同时,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周建平。
“在她那个克隆女儿死去之后,她便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不知为何,她便觉得我是喝过药的人。正巧那时候的赫拉生物与威康必成斗的如火如荼,两方都在对面的公司安排了不少的商业间谍,所以我那份本来准备送去检测的基因样本就被偷了去。然后便有了他的出现。”周建平伸手指了指多利所站的方向,却一直不曾直接叫过他多利这个名字。
因为在周建平看来,多利这个名字,所包含的侮辱意味实在太过浓重了些。
而眼前这个人,自己虽然厌恶,但是从某种方面来讲,他与自己的关系,甚至要比邹郁同自己的关系还要更加亲近些。
“在我刚出生的那几年,我所接触到的人只有奥普利。虽然我继承了你的基因,你的性格,甚至你的年纪,但是我却未能继承你的记忆,所以那几年我一直是一个言听计从的状态。直到五六年以后,我突然就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一些本不该出现的念头在我的脑海里生根发芽,不过我还是伪装成一幅听话的样子。因为那时的我知道,在失去了成为供药者的作用后,一旦我暴露出异心,那么便会遭到她的无情抹杀。”
“那你现在倒是胆子大了。”奥普利对多利投来的仇恨的目光丝毫不在意,她看向邹郁和陈希的方向,目光贪婪地开口,“不过我倒是还要感谢你们,让我有机会得到这两个新的供体。”
邹郁突然就有了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仿若有魔鬼正在冥冥之中注视着她,准备将她一口吞噬。
“别怕。”就在这时,陈希拉住了她的手。
一股温暖的力量从她的掌心蔓延到四肢百骸,略略抵抗了这仓库之中散发而出的寒意。
而奥普利此时脸上却出现了不耐烦地神色,她先是冲身边的那几个保镖挥了挥手,又做了几个看起来很是怪异的手势,于是那几个保镖便张开嘴巴,露出细碎的牙齿,做出准备攻击的状态。
与此同时,周建平身边那个高大黝黑的青年似乎也像感觉到了什么一般,呼吸变得粗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