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是,真要养生还得靠练武?”陈泽试探着问道。
“我现在也迷糊了。”胡明峻仰头望着天花板,眼神开始游离起来,
“我跟练武的打了一辈子交道了,没见过几个好下场的,要么一身旧伤难愈,要么内伤发热,更多的是两兼有之。”
“到了我这把年纪,已经没几个老家伙还在的了。”
眼见胡明峻越说越唏嘘,陈泽忙转移起话题:“胡叔,不说这些,我最近练金刚长寿功有些新的感悟,咱爷俩一起练练?”
“好!”胡明峻眼睛一亮,和陈泽来到了后院里。
而随着陈泽一遍金刚功打下来,胡明峻迅速化成了石雕。
“胡叔?嘿!”陈泽对他挥了挥手。
“你你你你你你小子...”胡明峻有些埋怨,“你小子居然还藏私,亏我老胡还跟你推心置腹。”
“冤枉啊胡叔,咱爷俩谁跟谁啊!”陈泽开始叫起冤来。
“我不是说了嘛胡叔?我是这两天才有的新感悟,这不赶紧过来跟您探讨探讨吗?”
“少废话,快点再打一遍给我看!”胡明峻催促起来。
于是陈泽一连打了三遍金刚功,直到再也打不下去了才停下。
“快快快!接着打!”胡明峻又将陈泽推了回去。
“胡叔,我打不下去了啊...”陈泽无奈道。
“打不下去了?怎么会,你不是才打了三遍吗?”胡明峻诧异道。
“我早上起床还打了好几遍呢胡叔。”陈泽解释道。
“那也不到十遍吧!”胡明峻的表情越来越夸张,“你这样就打不下去了?”
“怎么了胡叔,有什么问题吗?”陈泽见他这副模样也有些慌了。
就好像去找老中医把脉,结果刚刚还谈笑风生的老中医一抄起你的手,把手指一搭上,笑容就开始逐渐消失。
怪吓人的。
“当然有问题了!”胡明峻一把掀起陈泽的上衣,只见其皮肤有些微微发红,仔细看的话还有丝丝缕缕的水汽腾起。
再一搭陈泽的肩颈,脉象强劲有力,大起大落。
单论脉象,庸俗之辈恐怕会误诊为“洪脉”,即内热盛脉道扩张,脉形宽大,因热盛邪灼,气盛血涌,使脉有大起大落,主热证,常见于邪热亢盛之证。
但胡明峻知道,这绝不是病脉,其脉象有增无减,节律均匀,一波更比一波强盛,没有丝毫后力不济的表现,反而有如汪洋大海源源不断。
在陈泽疑惑的表情下,胡明峻终于缓缓开口解释起来,
“昔年莪随张道长求学时,道长曾言,如若有人连练数遍自行停下,并出现此种脉象,那才算是真正练成了金刚功!”
“哦?”陈泽听着不像是坏话,这才放下了悬着的心,“难道胡叔您练起来就没有这种效果吗?”
“算是摸到门槛吧。”胡明峻神色复杂地摇了摇头,“我一般连续练习十遍以上才能有一丝这种感觉。”
“十遍!”陈泽有些惊讶。
“是啊,光是练这十遍我就累得不行,哪还撑得到自行停下?”
“胡叔,那到底为何会自行停下呢?”陈泽追问道。
“很简单的道理,就跟药食进补一样。”胡明峻用自己最熟悉的领域举了个例子,“简单喝点汤汤水水,只要不喝到撑破肚皮都没事。”
“而换成十全大补汤,连喝上几碗不得补得内生虚火,脾胃两虚,肝气郁结啊?”
“懂了。”陈泽点了点头,“您是说练到我这种程度,才算是真正发挥了金刚功的强身炼体之效。”
“小年轻脑瓜子就是机灵。”胡明峻笑着把陈泽挤到了一边去。
“来来来,快指点指点我老头子。”
说着胡明峻就在陈泽的指点下开始练习起八部金刚功。
这一练就练到了中午时分,胡明峻特地留他吃了一顿药膳,让陈泽大开眼界。
等告别了过度热情的胡明峻后已是下午时分,将配好的药方塞进包里,陈泽决定直接去云霄武术馆练练功什么的。
他现在的精力非常充沛,完全不需要午睡,直接跨上单车,朝着武馆的方向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