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攻?”一名将领疑惑道,“先不说现在是隆冬时分,就算是夏季,王都周边的汶水、济水、濮水等加起来,也不足以淹没我们高大的城墙。”
“河水!”公孙雍冷冷地说道。
夸父皱紧了眉头,其他几名将领大张着嘴巴,在震惊中回不过神来。古时神州人大多是单字,所谓的河,特指黄河,而所谓的河水,就是现在所说的黄河之水。
一名将领率先质疑:“可是河在数百里之外,应龙在涿鹿之战中又受了重伤,金族在短时间内应该无力引河水来灌城。”
公孙雍满面愁容:“我几乎可以断定,围城伊始,金族就准备引河水来灌城,金族的围城、攻城虽然看起来有模有样,但我认为只不过是佯攻罢了。
他们这两个月来的攻城一直是隔靴搔痒般的,几乎可以说是围而不攻。最近几日,突然加大了攻击力度,极有可能是他们引河水灌城的计划到了关键时刻,生怕我们有所察觉!”
大殿内一片哗然,夸父挥手止住了众人的喧哗,沉声问道:“有何依据?”
“金族进攻赤族的计划,密谋了足足十年之久,不但把每个环节都设想到了,而且对每处细节进行了反复推敲。我当初也曾经参与过一部分计划的制定。”
“可是你既然参与了计划的制定,现在又在我们赤族。他们怎么会按原计划进行?”
“我那个哥哥,除了他自己,恐怕谁都不相信。参与制定计划的,大多只知道自己参与的那一部分。掌握全部计划的,只有轩辕黄帝和应龙寥寥数人。而引河灌城这部分计划,我没有参与,只是我不意间得来的消息,他们以为我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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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雍苦笑,其实他说轩辕黄帝除了自己谁都不相信,有些夸大其词了,毕竟应龙、常先、仓颉几个重臣,还是深得他的信任。
但是,他总感觉自己只是哥哥的影子,丝毫没有存在感。特别是他一次次被排斥在核心机密之外,军国大事做好保密,本无可厚非,但他这个亲弟弟为什么反倒比不上那些所谓的重臣。
而且,他这么多年来,对兄长言听计从、鞍前马后,却连个封地都没有。堂堂王族,竟然还冠以姓而非氏,公孙雍!公孙!——简直是奇耻大辱。
亲兄弟之间的嫌隙,就这样一点点的积累起来,终于导致他背叛了亲哥哥,投向赤族。
一名将领依然不相信公孙雍的说法,“可是我们派出去的飞禽探子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会不会是金族并没有采取引河水灌城的计划?”
公孙雍:“葆江!”
赤族的几名首领,包括夸父,都面面相觑,葆江是谁?他们从未听过。
“葆江是谁,具体什么样,我也没见过。我那个哥哥,把葆江和雷鼓列为最高机密。”
公孙雍苦笑,神情很是落寞。
“我得到的情报是,葆江长得类似于巨型蚯蚓,能在地下掘进通道,据说连坚硬的岩石在它面前也像豆腐一样。如果是葆江,那么地面自然看不出什么异常。”
夸父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几十岁,疲惫的说道:“准备商讨突围事宜吧。”
大殿内,一片死寂。众人,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