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张贱,“你不是死了吗?”
张贱没有废话,而是继续轰击,顺手把地上没有吸收的血丸捡起,丢进嘴里。“熟悉的令人作呕又欲罢不能的味道啊,又是熟悉的配方,只是没有改良的味道好,太辛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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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厂长有点奇怪,他在说什么,直到张贱拿出一块令牌。章厂长一看到令牌,马上哆嗦了起来,“神,神使?你也是?”
李无命也听到了,他看向祭坛,他知道张贱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身份。李无命在心底默默催促着阿彩加速,同时,看向罗建国,“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祭坛裂开了。”
李无命向着上方看去,只见章厂长恭恭敬敬地看着张贱。张贱没有说话,章厂长也没有动弹。
天已经亮了,阳光透过灰蒙蒙的天空洒落而下。李无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原本的“队友”叛变投敌了。
苏嗜不断被神使压制,他的傀偶不断被撕碎。现在局势越来越不利起来。
恰好在这时,方曾从那一团火焰中冲出,直接撞击到了祭坛上。同时冲出的还有一缕灵魂,进入了祭坛。这一团火焰直接把章厂长包裹。
方曾身上的皮肤多处烧伤,一个个溃烂的脓包在他的身上出现,此时的他已经精疲力尽了。就算如此,方曾身上的火焰一时间还是让章厂长惨叫。
就在李无命不知所措的时候,方曾大叫道,“快,快把祭坛摆好!”这句话不知道是对谁说的,或许是李无命,或许是罗建国。但是,上面的张贱不可能给他这个机会。李无命看向罗建国,他下意识想要询问他。
“这不明摆着的事情吗?牺牲你的宠物啊。”
李无命很犹豫,一方面是自己的朋友,也是使利益最大化的重要人物,另一方面,是自己认可的宠物。
只见一只只痋虫进入了阿彩的身体,李无命最后还是选择了方曾,毕竟宠物可以死,但是方曾死了,一切都没了,包括自己的命。
李无命看见最后一只痋虫进入,此时的阿彩已经撑到不行了,他下意识想要喊停,但是就在这时,罗建国从裤腿上拿出了一把匕首,对准了李无命的喉咙,“还不够,继续吞,把腐尸吞掉。”
李无命有些惊讶,“你不是不能杀人吗?”
“可笑,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不能杀人,但是前提条件是,我要杀人了啊。不然,我怎么能不杀人就死呢,难道说心里想一下杀人,就会暴毙?你这样说的话,不是所有人都不是圣人,人都有犯错的行为人都有一时的冲动,那大家都要去蹲大牢了?我也不是圣人,我也不会无私帮助救世主,如果就为了天下太平,我也就不会加入邪神会了,我帮助他,还不是看着自己一样只能做一个傀儡,永远走不上真正的舞台,永远上是一个配角,永远走不上舞台中央,做那真正的唱角儿。只要这次成功,救世主就可以成为新神,而我就有从神之功,我的待遇岂不是比所谓的邪神会右护法好听得多。”
“你不可能一夜之间就规划的。”
“你说对了,我早就计划好了,从进入邪神会开始。他们不断发展壮大自己的势力,而我作为守在邪神旁边的右护法,学会了看命,学会了分身,我看得到邪神看不到的东西,祂的命,快要到头了。我要早点想好退路,我用自己的分身一点点替换其他人的人,就连他们也不清楚。他们还妄想把我关起来,笑话,我谋划的东西,他们怎么可能清理完?我看到救世主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自己赢定了。”
“你就不怕救世主翻脸不认人?”
“实话和你说,没有我,他算个屁!他的计划,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他的行为,都被我推演了无数遍,他的一切计划的背后,都有我的帮助,我给了他信息,给了他血奴的关押室的位置,给了他逃出去的机会,给了他进入地下车间的通道位置,给了你进入地下的权限,没有我,你就不能给那些遗民通风报信,没有我,这些遗民活不到现在,他们被我养的痋虫遮掩,没有被发现。你知道什么时候我注意到你?就是在莫下公寓,你既然选择了主动靠近这个风波,那就要承担被卷入其中,永世不得翻身的准备。你觉得,如果没有我,这个救世主可以干成什么事?我还帮他解决了麻烦,其中就有两个人,他们原本打算用照片要挟他,但是,被我发现,直接让人把他干掉。而他快要死了,而我,打开祭坛,以完整姿态进入祭坛,争夺神躯,他可以争得过我?而且,这么多年,我早就把邪神摸透了,我可以让他脱离神躯,一分钟就好。你说,他敢不敢背叛?”
“命,这个东西,高深莫测,我也只是略懂,不,是连皮毛都没有摸透。就像是道士两辈子改命都要付出大代价,我也不能算无遗策,但是,我可以造命,也可以截取别人的命。”
李无命面如死灰,没想到,没有一个人真正的是值得信赖的。他想要让阿彩停下,但是脖颈间冰凉的触感让他不敢轻举妄动,一串泪珠落下,李无命下了命令,“吞!”
看着阿彩的身躯一点点变大,不少地方流出了血液,翅膀失去了光彩,眼中满是憎恶与绝望,丧失了与其他痋虫的不同点,变得黑暗肮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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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命心如刀绞,而罗建国再次发令,“撞祭坛,不然,我让你主人血如泉涌。”
阿彩看向李无命,没有光彩的眸子,对着他们流露出杀意,但在看到李无命时,变成了迷茫,它不知道怎么办,但它知道,要听他的话,至于为什么,随着理智的丧失已经灰飞烟灭了。罗建国把刀割进了李无命的脖子,鲜血顺着刀锋流出,阿彩的眼中坚定起来,冲向了祭坛。
李无命大叫,“不要!”但阿彩撞了上去,撞上了张贱。
罗建国把李无命一脚踢开,李无命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没杀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他要成功了。
阿彩的身躯撞上了张贱,祭坛晃动起来,下方的祭品趴在了地上。张贱直接弯曲双腿,减少冲击力,而后看也不看后面,抓住了阿彩的臃肿的躯体。
张贱手臂上的魔纹亮起黑色色泽,直接一个转身,手臂转动,连带着阿彩被甩飞出去。
张贱被这么一撞,眼里的疯狂也褪去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意外随时会把他的骄傲打得支离破碎,眼前的大好局面也会瓦解。张贱和阿彩打斗在了一起,而罗建国悄悄走向了祭坛,他不怕别人发现他,再阻拦他,毕竟大家狗脑子都要打出来了。
但凡事还是要求稳不是?
他把祭品一件一件摆放上了祭坛,他多年的计划就要成功,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出错。
他把所有东西放了上去,然后,把那些剩下的血晶放上了祭坛。血晶分解,祭坛上亮起的光柱更加粗壮,直到……祭坛裂开了。
罗建国笑了,他的愿望实现了,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球,随后纵身跳下祭坛。
强大的吸力从破碎的祭坛中传出,方曾看到祭坛开了,他的气息正在不断衰减,他用尽全力把章厂长摔到了祭坛旁边,随后,他的身体滑落向祭坛中央。
章厂长的手狠狠抓住了祭坛边缘,他的身体已经看不出人样,浑身大面积烧伤。
方曾抓着他,他的身体突然间爆炸,发出一团火焰,吞噬了章厂长。两人的肉体烧成了灰烬,章厂长的灵魂还想要抓住祭坛,但是被方曾狠狠咬住左手,一起掉了下去。
祭坛内部的吸力瞬间将还想要挣扎的章厂长拖拽进祭坛深处。祭坛上的祭品很快黯然无光,祭坛迅速关闭。
祭坛所处的空间剧烈波动,水进入了空间,一团团油状的怨念进入了空间。
一股强大的波动在祭坛中升起,外围的空间裂开了一道道口子,这个空间即将炸裂。
张贱逼退了阿彩,他身上的魔纹已经在不断褪色,他不能再维持下去了,他看着眼前的阿彩,这只巨大的变异痋虫吃掉了腐尸,彻底被绝望侵蚀,它完全成为了一只无理智的怪物,丧失了对于危险的感知,只知道一味的杀戮。
张贱的背后升起了双翼,就像是蝙蝠的翅膀一样,他飞了起来,而阿彩也跟着他。阿彩臃肿的身体飞行起来显得吃力,而快速的张贱很快就拉开了距离。
张贱的双翼收拢,想着下面的湖水冲去,就在快要触碰到湖水的那一刻,他的身体炸开,化为了五数血色蝙蝠,血蝠向着四周逃窜,阿彩只来得及撕裂一些离得近的血蝠,剩下的只能放任他们向着出口飞去。
所谓的出口,就是一个洞,这个洞在一块块石头上方,连接着外界的湖底洞口。苏嗜的众多傀偶已经被神使击杀,失去了正面防御的苏嗜被神使一下击碎,血肉飞溅,但神使却阴沉着脸,这就是一团死肉,不是活物,他看向出口,一阵涟漪闪过,他已经跑了,连什么时候进行的狸猫换太子他都不知道。
姚珠的濒临破碎的灵魂蜷缩在手串里,这串手串被一双手捡走,这是一个人,但不知道他是谁。
李无命的身体满是血迹,他的身体和地面亲切接触,一些不平整的石头划破了他的身体。
他的双手没了,完全站立不起来,只能通过滚的方式,想办法让自己靠近出口。
他无力地躺在地上,四周的石块挡住了他前往出口的路,他看着远处余光中的祭坛,有些绝望。
这时,祭坛有一次颤动,天上又裂开了几条缺口,一条条水柱勾连上下,一片片浮藻一样的怨念掉落,砸在祭坛上,砸在坑坑洼洼的地上,以及李无命的身上。
这些怨念一接触到李无命,就开始影响他,他的囚春刀丢了,他苦笑着,即使罪恶卡牌可以阻挡怨念,但是不断上涨的水位还是会把他淹死。
现在他不经有些后悔,自己不应该丢囚春刀,这下好了,连一个可以听自己遗言的都没有。
他看向阿彩,此时的它能量用尽,已经干瘪下去,身体像是一个大的蛇皮袋一样瘫软在地,生死不知。这时,祭坛有一次颤动,一些地方已经可以看见外界的湖底,这个地方已经要坍塌了。
李无命后面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这是由无数血蝠构成的身体,张贱脸色苍白,他从袖口拿出一把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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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匕首狠狠刺进李无命的脖颈,狂暴的血色力量灌输进匕首,在李无命的体内破坏着,李无命血液像是喷泉一样喷出,随后,瘫软下去,直到像是小溪一样蜿蜒着流出。
张贱把李无命的脖子掰着,像是给畜生放血一样,他把嘴凑到了李无命的脖颈边。“记住了,我叫张三,能被我杀死是你的荣幸,你下去后就把我的名字报上去,不过,你也没有机会了。”
“张三……”李无命狠狠地吐出这个名字,这个人就是外面伤害他妹妹的人,但现在虚弱的他说这话像是交代遗言。
张三把李无命的脖子掰断,强横的血族力量把李无命的灵魂搅碎,以绝后患。
他向着天空中的裂缝飞去,飞出了祭坛空间,来到了湖面上。天空阴沉,下着大雨,四周的光明暗淡,他们下发方出现了一道建筑物倒塌的声音,这是空间崩碎。
一个个人浮起来,苏嗜手腕上套着手串,他看向张三,“你为什么要背叛,人数不够,我们都活不下去。”
“Afterme,theflood。我死之后,哪管他洪水滔天!”
苏嗜呆住了,是的,人心经不起考验。人言鬼恐怖,鬼晓人心毒。
有人疯狂,有人温顺,猜不透,也摸不透,他也没有脸说一个自己一个刽子手是好人。
雨越下越大,水位已经超过了警戒水位,下方的大坝也承受着质量的考验。
神使浮出了水面,他也多处受伤,面对两个中级会员实力的会员,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三人对峙,下发的祭坛上的光柱依然存在,远处传来了直升机的声音。
张三说出了一句话,“更何况,这天有可能再也不会亮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