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急切且轻轻的点头，他不敢太用力，他担心自己的舌头会被自己晃动的脑袋扯出来。

“你们今天抓到的那个满头银发的女孩在不在这里？”

男人眼中精光闪过，但就这么沉吟的功夫，男人的中指已经和食指一样的命运。

男人双眼暴突，瞬间便布满了吓人的血丝，两只眼球几乎就要瞪出来，鼻子里的喘息几乎和牛吼一般，被拆掉的下巴不住的颤抖，他有心咬下去，但是自己的嘴已经使不上任何力气了。

“亮子这家伙够爽的啊，浑身都颤抖了。”一边服务其他顾客，一边往这边撇的侍应生满脸羡慕，有些有迫不及待早点下班去找小丽试试这种新奇的体验了。

男人觉得自己的无名指正在慢慢变形，不顾刚刚那潮水般的剧痛，使劲点了点头，拉扯的舌头让他差点忍不住吐出来。

“吐出来可就不好了。”卫左轻轻在男人耳边笑着：“吐出来就会饿，这里也没有什么吃的，你只能把你自己的舌头吃下去了，呵呵呵。”

听到卫左的话，涌到嗓子眼的酸水又被男人强行咽了下去，他只感觉自己肺里好像被酸水占满了，一阵阵的窒息与眩晕在折磨着他的神经。

“最后一个问题。”卫左的声音此时如同天籁一般，男人连连点头。

“那个女孩在几楼，一层楼点一下头，明白吗？”

男人急忙连点六下头，而后便感觉塞满自己整张嘴的小手撤了出来，一股久违的痛快舒畅充斥着男人的全身，就连自己的手指好像也没那么痛了。他感觉那只手再在自己嘴里半分钟，自己绝对会窒息而亡。

“啊~~~~！”下巴被拆掉的男人竟然发出了带着颤音的呻吟声，身子一节节地软倒在地上，这让周围不少女孩听到了都耳根一红。

“我靠，这么刺激！”侍应生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看着躺在地上时而享受时而痛苦，嘴巴大张，嘴角还泛着白沫的亮子，觉得自己面前的这个清纯小妞绝对是神一般的人物。

卫左闻了闻自己的右手，有些鄙夷得皱了皱眉头，拿起那杯像血一样鲜红色的酒倒在自己的右手上，酒液顺着卫左的手指形成一股细小的酒柱，在空中画出一道弧线洒进嘴巴大张，倒在地上的男人口中。

看着侍应生目瞪口呆的样子，卫左对他甜甜一笑：“这杯酒是这位帅哥的，不能浪费了是吧。”

侍应生佩服地朝卫左竖了竖大拇指。

卫左将空杯子放到吧台上，自己的右手则已经被酒液染红，看起来就像满手鲜血一般。

“什么破酒，居然还掉色！”卫左皱着眉看着自己的右手。

并没有在意多长时间，卫左拿起自己那杯酒看了看。淡白色的酒液中，里面还隐约漂浮着丝丝缕缕的纯白丝线。酒面上氤氲着白色的雾气，凝而不散，只在酒面与杯口间徘徊。

“堕落天使，天使看出来了，堕落在哪呢？。”卫左敲着杯壁轻声询问道。

侍应生从吧台下拿出了一根试管，试管里有着一管鲜红的液体。

“刚刚看您在忙，就没叫您。”说着侍应生轻轻往卫左的酒杯中滴了一滴鲜红色液体，而那滴液体滴入酒液中后仍然凝聚成一滴鲜血的模样，仔细看去，丝丝游丝从那滴鲜血中向外扩散，将酒液中原本纯白的丝线逐渐染红。

“堕落天堂不能早滴进去，否则整杯酒都会被染红，现在这杯酒才是真正的堕落天使，您请慢用。”侍应生将酒杯推到卫左面前。

卫左怔怔看着白色酒液中的那滴鲜血，鲜血正在向外扩散，正在以迫不及待的速度扩散染红整杯天使。

卫左拿起那杯酒，一饮而尽，一股冰寒与火烈的混合感觉直冲卫左大脑，让她浑身一个激灵。

侍应生笑了笑：“这酒很烈，刚开始喝可能不太适应。”

“啪！”的一声，卫左手里的杯子直接拍碎在酒吧台面上，烤瓷的台面也被卫左砸出一个坑。

“靠，酒这东西原来这么难喝！”

侍应生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有些僵硬地看向卫左：“女士，关于赔偿，您是现金还是刷卡？”

“刷你妈，劳资是来踢馆的！”

一个空酒杯直接砸在侍应生的鼻子上，鲜血飞溅，像极了那滴滴入天使中的堕落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