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和丁一一又接连问了几个问题，比如顾少康在哪里工作？他家在哪里？还有没有其他更奇怪的事情发生等，但小芸对于这些问题基本上保持在一脸懵懂的状态。

李木冲丁一一打了个眼色，丁一一心领神会，默默走到了一旁开始拨打卫左的通讯。

“你们......问完了？”小芸小心翼翼地问道。

“算是吧。”李木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对着小芸一笑说：“多谢你的配合，给了我们很大的帮助。”

“那......”小芸咬了咬嘴唇说：“少康走之前有没有给我留话？”

“他......”李木看了一眼这个眼圈还有些发红的姑娘，狠了狠心说：“他说他对不起你，但他对你没有感觉，希望你不要再想他了。”

小芸低下了头，滴滴水珠落在她揉搓衣角的手上。

“我知道了，谢谢。”

小芸使劲抹了把眼泪，但眼眶中很快又重新聚集起水雾。小芸让自己对李木使劲露出一个笑脸，再次对他道谢后便风一般的跑掉了。

“我发现你很有惹女孩子哭的天赋呢。”丁一一一边将挂掉手环通讯，一边遥遥对着李木说道。

“我哪有？”李木有些心虚地说着。

“我给你数数啊。”丁一一掰着手指头：“我，白河，卫左姐，我妈，还有你今天早上刚惹恼柳姨，然后还有刚刚那个......”

李木一头黑线：“我啥时候把卫左姐惹哭过了？”

丁一一歪着头：“没有吗？......那就是我用来凑数的。”

“你妈也算是女孩子啊。”李木无语地说道。

丁一一一瞪眼：“怎么，我和我妈站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俩是姐妹呢。”

“好好好，你妈真年轻。”李木只能举手投降，嘴里嘀咕着：“也不是很多啊，就这么几个。”

丁一一狠狠捏着李木的鼻子，一脸威胁的模样：“怎么，你还想多招惹几个吗？”

“我只招惹你好不好。”李木宠溺地说道，然后把脸凑了过去：“来，给亲一个。”

“亲你个大头鬼啊！”丁一一四下看了看，发现周围没几个人，蜻蜓点水的给了李木一下，差点让老李把魂给乐没了。

不过李木终究还是个正人君子的，没有彻底把正事给忘了。

“卫左姐那边怎么说？”

“她狠狠地把我夸了一顿，说这件事她亲自去调查，咱俩专心把顾老爷子的事情办妥就好了。”

“呃......怎么功劳全让你给占了。”李木一脸不满地说道。

“你有意见啊。”丁一一一脸微笑。

“绝对没有！”李木举双手表示赞同。

“呃......两位打扰一下。”一个声音突然从两人身后传来，李木惊出一身冷汗，光顾着和丁一一打情骂俏了，身为特种人，有人站到他俩身后居然没发现，太失责了。

丁一一也吓了一跳，连忙和李木拉开了点距离。两人一同回头望去，原来是一脸笑意的高主任。

“两位，顾老爷子的遗体告别仪式即将开始了，两位是否要参加一下。”高主任说话很含蓄，但话中的意思李木和丁一一都听明白了。

人家并不强求，你两个混蛋要是有生理问题需要解决就尽快，但最好挑个没人的地方。

丁一一满脸通红地瞪了李木一眼，对高主任点点头：“我们参加！”

“那好，两位请跟我来吧。”高主任在前方带着路，丁一一在后面不断掐着李木的软肉解恨。

三人一同走进了一处类似会议室的宽阔空间，李木和丁一一在门口各领了一朵白花，在高主任的安排下，在靠后的一排座位落座。

前面坐满了头发花白的老人，整个会场非常安静，陈列在众人前面的便是躺在棺椁中的顾四海。

葬礼进行的非常快速，本来是要安排司仪介绍一下顾四海的生平，然后让顾四海的亲朋都上台讲几句怀念的话。但是养老院对于顾四海的生平并不了解，只能简单介绍了两句。至于上台缅怀的人也只有和顾四海同寝室的一位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