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个。”严凡甩掉长剑的血液，缓步车辆后排。

粉色长发的女孩赤着，嘴角和身上有许多血迹和咬痕，两眼空洞盯着车辆天花板。

艾莲已经不能动了，手脚被掰断，气息越来越弱。

“你......你是，恶魔吗？”艾莲气若游丝问。

严凡不答反问，“我救了你，不应该是天使吗？”

“我不相信天使会救人。”艾莲挣扎着想坐起，身体一阵剧痛，眼眶泛起泪花，“先生，麻烦你杀了我，下辈子，我不想在人间，也不想在天堂，可以的话，地狱或许更幸福。”

这是多么悲哀又讽刺的一句话。

严凡一剑贯穿女孩心脏，快准狠，没有痛苦。

艾莲的灵魂脱离身体，牵着妹妹的手，对着严凡鞠躬。

姐妹俩进入了灵界。

在那里，她们会失去生前一切痛苦的记忆，开启新生活。

天空蔚蓝，白云不染，严凡低语：

“时代好像变了，又好像从未变过。”

三亿年前，文明落后，人类要与异族拼杀，很少出现人与人之间的相互残杀事件，因为有共同的敌人，三亿年后，文明与科技高速发展，人类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者，没了共同敌人，开始猎杀同类。

莫轻舞来到严凡身侧，扫视尸体，大概猜出过程。

“爸，我搞定了，那个黄毛还想派人抓我和妈妈去交易，被我千刀万剐。”莫轻舞愤愤不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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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凡点点头，轻抚女儿后背，褐眸与天上的猩红眼睛对视。

“我突然有一种错觉，旧日终焉降下灾变是为了这个世界好，清除百分之九十九的生灵，留下一部分善良的生灵再次延续。”

“像一个轮回，当善恶失去平衡，世界将重启一次。”

一听这话，莫轻舞倒吸一口冷气，右手捂住严凡额头，认真道：

“爸，你也没有感冒呀，为什么产生这种念头？如果善恶失去平衡就要重启一次世界，那么旧日终焉是救世主？我们反而是坏人？”

严凡拍掉女儿的手掌。

“随口说说，别当真。”他敷衍一句，精神力扩散，锁定最后两名猎人，一个在树林里，一个在公路上。

他拉起莫轻舞的手，一个瞬间移动，出现在树林里。

目之所及，三名男子在被珠光宝气的妇人追杀。

这一次，严凡并未出手，动用“幻想家”的能力，创造出三柄砍刀。

逃跑在最前面的男子发现刀具，一咬牙，拿起砍刀躲在一棵大树后面，趁着妇人的目光被同伴吸引，猛地冲出扑倒妇人，对着手脚一顿乱砍，两名同伴一怔，接着加入战斗，场面不忍直视。

“不当屠夫，便为羔羊。”严凡低声。

他给了三名男子反抗的武器，逃跑还是反击，选择权在自己。

两人离开树林，去了另一条公路。

魁梧高大的壮汉将五名女孩捆绑起来，一字排在公路中间，准备开车碾压过去。

突然，车辆失控，撞在石壁上，车内燃起熊熊大火，壮汉惨叫着想逃离，可无论如何用力，门窗纹丝不动，坚如磐石。

一声爆炸，车辆和壮汉死亡。

秋猎季随之落幕。

十三位猎人，死了十人，五十一名猎物，死了十七人。

望着大火，望着被捆绑的女孩们，莫轻舞有感而发：

“弱者才会残忍，强者懂得温柔，老爸，你挺温柔。”

严凡笑了笑，“我对你和玥姐都温柔，其实，爸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