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乞丐愣了一下，随即却面容一肃，“公子，常言道，贵精不贵多，贪多嚼不烂。所以，我每次向来只售卖一本，绝不多卖，多卖就是在害人。”

看着眼前面容严肃，宛如换了个人的老乞丐，余辉沉默。

他越发觉得，事情不对劲儿了起来。

这一幕，怎么感觉荒诞如梦？

所以，现在他真的是在做梦？

其实，早在一开始，余辉就怀疑他是在做梦。

虽然，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他明明记得之前还在一家酒楼内吃早餐，然后突然就出现在了马车车厢内，然后还突然就被灌了一大段他早就有的记忆，但是单单从他先天宗师级的神魂这一点，他就深度怀疑自己在做梦。

毕竟，他清楚的记得，之前在酒楼时，他是刚刚晋级先天宗师的状态。

众所周知，做梦的时候，是可以把现实“带”入梦中的。

只是，刚刚发生种种，见到的一草一木，一人一物，全都无比真实，真实到让他分不清，所以他才不敢下定论，才想出用长阶外挂来判定的方法。

只是现在，越来越多的迹象已经表明，他就是在梦境之中。

不过，为了稳妥起见，余辉还是决定继续实行原计划。

“那好吧，我就选这一本吧。”余辉说着，随手抽了一本，看都没有看，就从身上摸出了一张十两的银票交到了老乞丐的手中。

老乞丐见到银票，立即眼睛放光，笑呵呵的手下，正想在身上翻找零钱找给余辉，却见余辉直接走了。

“哎！公子，找你钱！”老乞丐叫道。

余辉没有回头，而是摆了摆手道：“不用找了。”

一边说着，余辉心中还在感叹，果然是在他的梦中，因为只有他的道德水平，才会使得连一个老乞丐都知道说到做到，不占小便宜。

不过虽然这样感叹，并越发认定现在是在梦里，但是却也没有动摇余辉用长阶外挂来验证的决心。

甚至可以说，正是因为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现在是在做梦，所以余辉才更需要一锤定音。

这与其是在验证此刻是否在梦中，不如说是给他自己一个交代。

毕竟，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他之所以会突然做这种梦，恐怕正是因为他潜意识里在渴求什么。

余辉不知道他在渴求什么，但是他需要直接或者间接满足自己的渴求，只有这样才能够从梦中清醒。

告别老乞丐，余辉遵循记忆，向着平民区的方向而已。

古语有云，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只找苦命人。

古语又云，贫贱夫妻百事哀。

而苦命人和贫贱夫妻，恰恰是最需要帮助的人。

而不管是苦命人还是贫贱夫妻，哪里最多呢，自然是平民区。

像以前，有机会的话，余辉去的最多的地方，正是平民区。

不过，这一次，余辉还没有走到平民区，就遇到了需要帮助的对象。

说来也巧，这居然还是一个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