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班长是半夜四点多走的,本来安排是第二天早上九点,因为送兵的列车临时时间调整,团里发来临时通知,老班长他们那个地方的退伍老兵就在夜里四点集合走了。连里集合了全连战士为老班长送行,李龙当时喝的还在烂醉中,班长走的时候,他并不知道,并没有看见班长最后走的那一刻。
这个消息是第二天一大早文书班长告诉他的,当他疯了似的跑到三楼找见老班长的床铺,看见老班长的床铺上只剩下一块光秃秃的床板……
他失魂落魄的回到连务班看着文书班长,他知道文书班长也要在第二天离开,面对这些离别他已经快要受不了了。文书班长在部队是仅次于新兵班长老侯对他最照顾的两个班长。文书班长同样在部队保护着他,他从文书班长那里学到了很多很多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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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书班长走的时候,他是从饭堂收拾完回连里的路上与集合离去的队伍擦肩而过的。他一眼就看见了文书班长背着打好的背包,胸前带着大红花,手里提着手提包夹在离去的老兵队伍里。团里正放着军歌《送战友》,大喇叭里感伤的歌声瞬间又把李龙伤感的情绪拉满了,他的心一下又被掏空了。他失魂落魄的跟在队伍后边口中不停的大喊:“班长!班长!”眼泪瞬间又流了下来。
这种离别的战友情是没有当过兵的人永远无法体会到的感伤,没有当过兵的人或许永远也理解不了军营战士堂堂七尺男儿之间面对战友离别会抱头痛哭,哭得稀里哗啦。永远也理解不了军营中一起摸爬滚打出生入死而建立起来的那种单纯而牢固的感情——战友情!
李龙跟着队伍走了很久,一直到了团部大门口被执勤的哨兵拦下,李龙才看着文书班长坐上的军车一辆辆开出团部大门远远离去……
回到连部的李龙,一个人瘫坐在办公桌前,内心觉得空落落的。他望着身后班长的床铺已经空了,而这张床铺已经属于他的了,在文书班长走之前他已经接替了文书班长的工作,他也成了通信连下一任的文书。
新的通信员很快就搬上来了,是他的一个同年兵。他把他上铺的铺盖挪到了下铺,把上铺的床铺腾给了通信员,他将和他的同年兵通信员重新撑起连部的各项工作。
十几天以后,他又看到了团里来了新兵,他在团里来回路上的训练场里看见那些新来的新兵又想起了自己曾经刚到部队生涩可笑的样子,而他现在也成了一个老兵。
淑珍和李玲去求过神婆以后,也不知道是因为女子女婿严格执行了自己睡一黑歇三黑的标准还是真的是因为神婆给“牛”装上了那两根翅膀,总之四十多天后大女子李玲竟然神奇的怀孕了。这让淑珍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二类地大棚草莓地里农活已经进入了最为紧张的忙碌之中。三亩地搭了两道八米宽的塑料大棚。按照原先的计划,每个大棚里边一共打出六道垄梁,崭新的塑料薄膜覆盖在两尺来宽平展的垄梁上,每道垄梁上两排鲜绿的草莓苗从薄膜抠出的窟窿里茁壮的生长着。此时正到了草莓养苗的关键时节,老五和狗娃子两家都不敢大意,整天钻在草莓棚里边灌溉施肥继续打老叶子。
这种重复而繁重的农活一直持续到春节过后的第二年的五一节前,老五和狗娃子的大棚草莓终于开花结果了。望着棚内的红艳艳硕大的草莓,老五和狗娃子两家人喜笑颜开。
老五和狗娃子两个人把各自棚内头一茬的新鲜草莓摘下来,把草莓小心翼翼的装在包着蛇皮袋子的方笼子里。老五和狗娃子把装好的草莓拉到韦曲和城边头雁塔区附近的各个市场去售卖。刚上市的新鲜草莓一斤果然卖出了每斤五十元的高价。
两个人只在外边卖了几天,就引起了草莓贩子的注意,草莓贩子跟着老五和狗娃子来到长安堡来到北岸子的地里,看到品相口感俱佳的草莓,几个贩子很快就把两个大棚承包了。
老五和狗娃子两家只需要每天早上把新鲜成熟的草莓采摘好放到方笼子即可,草莓贩子每天来只需要称重倒换方笼子即可,这让老五和狗娃子两家一下省去了零售的环节,虽然批发的价格略微低一些,但总比每天去市场耽误时间或者走街串巷被市容驱赶还是要省很多事。
老五和狗娃子在北岸子引进种植草莓大棚取得的探索性成功在长安堡北岸子一下掀起轩然大波,队里村里乡党竞相模仿,纷纷到老五和狗娃子的草莓大棚学习经验,老五和狗娃子也是不遮不掩倾囊传授草莓种植的经验。很快在后边的几年中,长安堡的草莓种植一下成了气候,声名远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