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拆房动工的前一天,他在淑珍的建议下,先把后院桐树底下的三根黄货挖出来转移了,后面几天拆房的时间,每天晚上他都做一个很奇怪的梦。梦中,他梦见父亲给他说:“老五,在后头院子再看一下,看把东西拿完了没……”,梦中父亲的面容清晰可见,他看的真真切切,而且说话的声音也很清晰。醒来以后的他就很好奇,他想父亲给他托梦是不是桐树底下原本还有啥东西原来就没有挖出来,第二天醒来,他给淑珍说了这事,淑珍也觉得奇怪。晚上等所有拆房的人走了,他俩还又到桐树下边仔细的挖了找了,可连个啥也都没有。奇怪的是同样的梦连续做了几个晚上,梦里的内容一模一样。直到前天晚上,他又梦到了父亲,父亲还是给他说的那些话,他急了在梦中给父亲解释,说已经把树跟前挖完了,真的啥都没有了,父亲就发脾气了,说他犟的很,甩了他一个耳刮子生气的就背着手转身走了,他急哭了,大喊一声从梦中惊醒,把淑珍也吓醒来了。淑珍便问他咋回事,他把梦里边的内容给淑珍又学说一遍。淑珍便说,那是不是咱爸说的老房下边,明晚咱俩去好好再找找。他对淑珍说,他梦见自己的父亲每次来穿的衣服都破破烂烂,是不是缺钱了,说他想给自己的父亲烧几张纸。于是,他半夜四五点就起来了,拿了几张麻纸,走到村里的十字路口,画了一个圈,留上一个口,就给自己的老父亲烧纸,好好议咐了一番,结果第二天晚上还真的在老房下边找到了太爷的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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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想到这里,觉得自己这会儿还真的说不清,他不知道是谁看到了他天不等明在路口烧纸,而且,他回来的时候,也没有发现早起的乡党。他就奇怪是谁拉了这个是非,而且巧合的是,自己晚上烧纸,由不得让人联想到是他半夜先给冯建雄门口扁完麻纸然后回到北头在路口烧纸,咒冯建雄家要死人。他就奇怪一切咋会这么巧合,他还努力回想是不是自己没有烧干净,是谁捡了被风吹在一旁的麻纸然后跑到南头给冯建雄扁到大门上。可他努力回想了一遍,确认是完全烧完了,当时他还检查了一下,害怕火没有灭被风吹到一边,万一把谁家麦秸垛子引燃还麻烦了,于是他是检查完才走的……,明显冯建雄门头扁的麻纸和他是不相干的,可这会儿如何说的清。老五心想,你谁干的这事这回把我老五可是要坑惨了。
冯豹见老五沉思良久不吭声,便说道:“你说呀,是不是你弄的事。”
老五说:“贤侄,你听我说,我一辈子不说假话。我在北头十字路口烧纸不假,可那是俺老先儿黑了给我托梦,我是给俺老先儿烧几张纸。我肚子没害冷病,也不害怕吃冰西瓜。我对我说的话负责呢,你不信,你这会儿就是给派出所报案,我也不害怕。”
众乡党一听老五的解释,很多乡党也都愿意相信老五刚才说的话,可是这事情让人听着,要说老五没有一点嫌疑也不可能。毕竟老五天不等明烧纸,天一亮,冯建雄门口就发现扁的麻纸,这种巧合如何让老五脱离和这件事的干系。乡党们又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在外边议论开来。
冯豹说:“你说的这些谁信,派出所的人来了,俺屋门口又没装监控,咋又能知道不是你干下的。你烧纸是真,这事就跟你脱离不了干系。”
李龙一听,他当然是相信父亲老五是清白的,对着冯豹说:“那没装监控,你也不能证明就是俺爸干的,俺爸才不会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再说,如果麻纸是俺爸扁的,那上边肯定有指纹呢,派出所的人一来把麻纸上的指纹一比对,不就出来了。”
冯豹说:“万一你爸是戴的手套,上边咋会有指纹呢?”
李龙气的说:“你屋烧纸去你戴手套呢?”
冯豹却一下急了。“俺屋好好的,倒是要烧啥纸呢?!再说,谁把那晦气的东西留着干啥,早撇了。”
奔颅子说:“那你把麻纸都撇了,你自己把证据毁了,你这会儿怪谁,你赶紧把路让开,让司机先走,人家小伙儿还等着拉活呢。”
那个司机小伙儿刚才见走不了,后来下边又开始动手了,早都跑下车来看热闹了。见奔颅子这样说,司机小伙儿又掏出好烟递给冯豹说:“老哥,我也就是个下苦的,你看你们有矛盾,现在主家来了,这冤有头债有主,这主家来了,你俩的官司慢慢打,你先把路让开,让兄弟进去把这一车沙子一倒,今辈子我都不到你村来咧。”
冯豹一把推开司机小伙儿递过来的烟嘴里骂道:“滚偏岸儿去,今儿这事不弄清楚,你休想过去。”
李龙一看,对着冯豹说:“你先把路让开,我跟俺爸都在这儿,你怕啥呢,不要耽误人家司机拉活。”
冯豹死活不让,俩人话不投机,火药味越来越浓,又要开始动手。
这时,只见人群后边一老人大喊一声:“把路让开,我知道麻纸是谁扁的。”
众人让开一个缺口,一看来人,一身道袍,鹤发童颜,来人正是李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