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根说:“我隔壁婶真的每个月都把利息拿回来了,真的不哄你,她还让我看给她打钱的流水了。真的好多人都按月拿到钱了,这是随时放随时取,人家还有人一把几十万放进去,一年时间连本带息取出来挣了好多钱呢。不行了,我先放个几万块钱就当试试,损失也就损失了。”
李龙说:“姐夫,天上咋会掉馅饼呢?人家这都是放长线钓大鱼呢。给所有人高息的钱都是拆东墙补西墙,迟早资金链跟不上就要崩盘呢。你听我的,这事坚决不敢弄。”
宝根爸也劝道:“这事你听黑蛋的可不敢眼红,旁人把钱挣了让旁人挣去,咱卖地那点钱你千万不敢折腾,还是放银行保险。”
老五一看,女婿娃还有点不相信便说道:“你看人家那逮老鼠,想让老鼠上套也得给放一个香饵,不让你尝到甜头你咋能相信呢,我看这事也是不靠谱。”
宝根听了几个人的分析终于也改变了自己的想法。“那就听你们的,我不存就是的。”
李龙说:“姐夫,你给你隔壁婶说,要是眼儿亮这会儿趔把还是主意,迟了就跟不上了。”
宝根说:“我先给人家说,愿不愿意在人家。”
宝根爸接着说:“亲家,我过年去我成义哥屋里得到可靠消息,咱村五一前拆迁一堵墙,黑蛋这婚事要抓紧呢。”
老五说:“这去年年前就说这话了我还说这一向咋没动静了。”
宝根爸说:“这回是我成义哥亲自从一个老领导口里得知的,这消息现在保密着呢。人家上边这回不通气了,到时候悄悄的到五一节就把户口扎了,这事你千万不敢大意。”
老五听了这话回头看了一眼李龙,没有说话。
这个消息让老五和李龙心里都不安起来,这拆迁少一个人的户口损失多少钱这都是明账,如果抓不住肯定是损失惨重。何况,李龙娶媳妇儿的这情况本来就是在符合的条件下结婚,这要是错过了又如何是好。
李龙心里也慌了起来,工作解决不了暂时先不说,如果自己现在还拖着不娶媳妇儿,错过了卖地拆迁分的房和钱,这如何给家里人交代?又如何让村里人嘲笑?
老五父子感觉也坐不住了,吃饭也都心不在焉,毕竟这件事真的太大了,必须尽快的去解决。
回到家里的老五给儿子下了最后通牒,尽快把媳妇儿定了,这件事已经无法拖了。
李龙也彻底认命了,觉得这一切真的是无力回天了,他也只能屈从于命运的安排了。在众多相过亲的人员里,他最后还是退而求其次的对刘芳点了头。毕竟虽然与刘芳并没有感情可对方善解人意的这一点还是打动了他。
两个人开始正常的交往了起来,每次见面俩人总是感觉像是知音朋友在一起相处,完全不像是恋人。俩人心里也都明白,这也都是为了完成父母的任务。但每次聊天,两人还聊的十分投机,不过一直也从未有过任何亲昵的举动,俩人感觉都迈不开那一步。
李龙后来知道,刘芳的心里其实也有一段伤痛的历史,同样是忘不了一个人,这倒让他有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李龙和刘芳最后还是屈从了命运的安排,四月中旬的时候,两家大人也都见了面,把俩人的婚事也都定了下来。
订婚的事也于一周后顺利举行了,李龙不想搞得太过于隆重,也只邀请了两家的主要亲戚参与。两家人坐到一起在自家吃一顿饭,这订婚的事也就算是正式定下来了。
正当两家人在院中喜庆祥和的氛围中推杯换盏之际,院中却突然闯进来了一个神情憔悴的女娃对着众人大喊:“你这婚不能定!”
正在给人敬酒的李龙回过头一看却傻眼了、呆愣住了,手中的酒瓶瞬间就掉在了地上,“啪”的一声落在地上摔得稀烂……
来的人竟是两年多音讯全无的陈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