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乡党说:“那这到时候栽的路灯、门楼赔钱算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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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多的乡党继续说道:“你这也是明知故问,当然是谁栽的给谁赔,咋?你还想着到时赔了算集体的,给你也分钱呀?!”
那个乡党不服气的说道:“那旁人能栽,咱也能栽,凭啥让这一帮子把钱挣了去?!”
四十多的乡党说:“能栽,你去试火一下就知道咧。你没看,这一帮子都是跟村干部走的近的人,不是谁说弄就能弄的。人家私下早都把事情说好了,也都分好了。谁栽路灯,那就是把村里巷巷道道全都承包了,门楼子听说也在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个路口栽一个。这好的事能轮到你,你想的好的。下来,村里头所有的路也都要修水泥路呀,另外几个人跟村长绑锅一起弄呢,我给你说,这些好事都轮不到你。”
那个乡党不服气的说道:“那这不都是集体的资源,凭啥叫几个私人把这事弄完了,他就应该让大家一起弄。”
四十多的乡党继续说道:“咬兀闲蛋是弄啥呢,你还当你生产队的时候,啥都是集体的。有些事人家就是给你,你也没本事弄,你知道这一个门楼子造价多钱?这不是青石就是汉白玉的,我给你说,这一个装下来最少十本子货。光这一个路灯杆,连装下来也都千五元呢,这把咱村装完得多少呢?你当这都是小钱呢,把活给你你都弄不起。还有,现在村里头原来集体的地方叫几个村干部也都把房盖满了,人家就是把地方给你,你能盖的起不?”
旁边的一老汉说:“那你说这一个门楼子十万,这能赔多钱?路灯下来能赔多钱?”
四十多的乡党说:“这我就不知道了,门路子估计最少翻俩跟头,路灯一个最少也挣几百块钱呢。我给你们说,你们这会儿也都嫑眼红人家这些了,自己想弄啥自己屋的地方大着呢,眼红这些不顶用。”
老五看了一会儿,这些日弄鬼的事他也实在不想看了。背着手无趣的往回走。老五心想要是这些造福村民的好事前多少年弄了,也真的不失为一件好事,可这会儿已经完全变质了,全部都是利益都是钱,都是一个哄一个,也不知道谁哄谁,弄到最后还都是钱。
老五回到家的时候,发现门口仍旧继续围着一大堆人在谝闲传。奔颅子已经找来了做假山和鱼池的人,奔颅子和几个乡党正在和来看活的几个人讨价还价。
奔颅子看着老五回来,对着装假山的小伙子说:“你看又来一个,你把价位放瓤活,俺几家子都装呢。”
来看活的小伙说:“都知道你这是拆迁呢,就没给你们多报价,你不信再问问旁人,看我跟你胡说了没。”
老五走到跟前对着奔颅子说:“你嫑看我,失弄鬼的兀事,我不弄。”
奔颅子对着看活的小伙子说:“俺这乡党不弄这儿也有五六家子呢,就是刚给你说的兀价,能成了你就把工具一拿往咱屋走,不成了,我重新寻人呀。”
旁边的几个乡党仍旧在一旁劝说,最后看活的小伙子还是同意了,跟着奔颅子先去他屋了。
说话间,另一辆小货车开到门前,拉了满满一车彩钢和方管。狗娃子看见了下来的司机就忙招手说道:“来咧,走,把料往咱屋门道下。”
几个工人开始忙活着把料往狗娃子家的门道抬,狗娃子又过来对着老五问道:“鱼池假山你不弄,楼顶彩钢你搭不?我准备把楼顶全都搭满,人家这些人效率高的很,你刚一走,我一个电话打过去把价钱说倒,还想着人家来先测量,你看连材料一回都拉来了。”
老五说:“你弄你的,我不弄。”
狗娃子说:“你再嫑瓜咧,这不都是日弄鬼呢,你不弄,你是自己受亏。”
老五说:“赔的多了少了就是兀事了,没意思。”
狗娃子说:“你这犟的说不通,等黑蛋黑了回来我给黑蛋说。”
“黑蛋弄不弄是他的事,反正这事我是不弄,这屋我也交给他了,他自己看向我不管。”老五转身回了屋。
下午的时候,院里却突然走进一个七十来岁操着满嘴河南话的老婆儿,一进门就大声的喊老五,老五从后头堂屋出来一看,却彻底的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