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欧阳桦,肖远一阵空虚,坐地扶额,真是好一场刺激。
仙界也是江湖,并不是什么第二阶层,只不过不让凡人往来,独占一地的地主罢了。
而且来人也姓欧阳,不知和那黄坡乡里的欧阳边是否关联,不过现在也不用关心了。
“徐令辉,出来。”
忍着疲惫将一块玉牌交给大师,“凭这东西应该可以出去,再去平固街找钟家大户,我有家眷租住在那,当家的叫花娘,好生接来!”
虚名肖远全不在意,让他觉得自己心性比以前豁达许多,毕竟是寻过死的……什么故事,都有结尾,不如自在。
徐大师连肖远的脸都不敢见了,彻底当做仙旨来听,没有丝毫怀疑,策马狂驰而去。
肖远昨日狂扫洞府,走的走死的死,终于在邢科这里找到了所谓机缘,当即决定赌上一把。
洞府的确是邢科自己烧塌的,但洞内二人已经受了重伤,开了碎石出来,双双气绝。
肖远自然不介意死人再利用,烧了尸首,继承他的死老婆,来出苦情戏,姜导好路子!
至于劫修为什么要弄死这些仙界桑农,应该也是为了拿走令牌,方便出入结界。
这自然是从邢科日记里看到的,因为他曾经弄丢过一次,为此差点受到严惩,被道侣埋怨了一个多月,非常委屈。
“仙人就是好,皮肤都是氪金的。”
汝妻吾顾之,如此皮囊,那就一把火烧了,埋起来也没个人拜的。火光照衬下,天幕渐沉,肖远骑上马,接着收刮各处洞府。
这里修行的物件即使肖远看来也是品阶不高的,但对没有入门的人来说,处处都是新人大礼包,每家每户都是有自己积蓄的,和凡人过的小日子没有什么区别。
忙碌岁岁,风起云空,值不值也都没了。
丢了一粒避谷丹入肚,终日饥渴彻底消弥,满头昏聩瞬时清明,卷狗之神来了也得给肖远磕两个。
谷地起伏,但并没有那么庞大,有十七处洞府,不是空了,就是死了;谷中百亩桑田,也因斗法摧残大半,更不提那些用来养蚕的长条木屋,肖远还烧了一栋呢。
回到邢科洞府前,肖远除了些不太明确用途的丹药,主要是一些小袋子,里面空空也不明白是什么,日后慢慢查看。
倒是一堆书,虽然死沉,但对肖远来说,更具诱惑;从洞里抠出夜明珠似的东西,架在树枝上便看了起来。
不知不觉,东方鱼肚显白;再一粒避谷丹,精满神足,好不畅快!
若这避谷丹能让东仔量产,肖远一定让他开发出酸甜款的,现在这个太苦了。
“邢……嘿,我这脑子,肖远兄,长老发话了!”
蚕丝面罩清凉透气,肖远倒是整夜未摘,循声望去,一人乘梭落地,正是欧阳桦。
“哦,可是要将我这废人逐出?”
“哪里话,玉丝坊遭遇重创,正当用人之际,肖兄又不是绝了道基,这有一粒气脉丹!勤加修习,来年重归炼气二层,不是问题!”
看着欧阳桦那红润的胖脸,肖远仿佛看到了曾经的项目经理,这货没有克扣赏赐,他能把名字倒过来写。
伸手取了玉瓶,没有再多客气,“如此,我定会好生修行。”
欧阳桦脸上一滞,没年至少一块灵石的红包怎么不提了呢!
‘这邢科以前蛮懂事的,吗的怎么……算了,刚死炮友,让你过度一年,还好我自己拿了两颗,我那乖孙儿,突破有望了!’
没好气得寒暄几句,欧阳桦也返程了;肖远则拿着新的玉符去谷口接人,‘遭贼了换锁也正常,就是麻烦我要跑个腿了。’
来到谷口,徐大师早就立在那了,后面跟着两顶轿子,三辆马车,按时间算,他可能一夜未眠,也是吓尿了。
如此服务,肖远很满意。
“找人吗?”
“啊呀,肖仙人!家眷给您接来了,可……可结界打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