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刚刚抓到刘小飞的时候是如获至宝的。
但是很快,就发现没有任何价值。
倒不是指望从他嘴里知道特战队的训练或者作战方法,那是后话,不急在一时。
主要是要他交代陷阱和地雷的设置方式,最好是能给皇军带路。
可是他们失望了。
刘小飞的名字是因为他出生之前,老爹听了说书先生讲岳飞精忠报国的故事。
回来就给他取了小飞这个名字。
这么多年来,岳爷爷就是他心里最高大的形象。
最关键的是,他已经是家里最后一个了。
他的全家已经在东北老家被鬼子杀了个干净。
为了报仇,他逃进关里参加了国军52军,是方振华在武南解救的那批人之一。
国仇家恨,让他怎么可能跪下自己的膝盖。
于是,鬼子对他进行了整整9个多小时的折磨。
这么冷的冬天,他被扒的赤条条的。
鞭子抽,刺刀扎,一个个伤口被冻住又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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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配合,手指被用锤子砸烂。
因为向鬼子吐了口水,嘴唇被用刺刀切掉。
因为骂鬼子,舌头被割了下来。
当他被绑在大车上推到阵地前的时候,已经没有人能够认出这个浑身肿胀青紫的人是谁了。
“对面的八路听着,这里是皇军第第27旅团旅团长馆余惣少将阁下,旅团长阁下要求你们放下武器,立刻投降。
否则,皇军攻破你们的根据地,鸡犬不留。
这个人,是你们幽灵部队的,多么强的一个人啊,还不是皇军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顽抗到底,你们都是这个下场。”
一个靖安军的二鬼子扯着嗓子在喇叭里喊。
2营已经就剩最后两个阵地了,赵有田可以很轻易的在营部的阵地上看到眼前的一切。
望远镜里,那个无法站立的变形的身躯如在眼前。
“忘八蛋”愤怒的赵有田眼睛都红了,浑身颤抖。
可是他无能为力。
营里的干部只剩下他了,连教导员都在前面被弹片打中了腹部,重伤送回了医疗队。
他必须守住营里最后的阵地。
“叮铃铃”电话响起。
方振华接起电话,听着赵有田在对面咆哮着把阵地上的事情讲完。
他知道,那是失踪的刘小飞。
“团长,你给我炮火支援,我们2营今天一定可以守到晚上。”赵有田咬牙切齿,“不把这帮孙子打到哭,我就不姓赵。”
“老赵,我给你炮火支援,但是只能一次,每炮3发,时间长了鬼子炮火就会反击,咱们独立团可就这点家当了。”方振华无奈地道。
不是他不心疼战士的伤亡,但是在重火力上的劣势是无法回避的。
“行,谢谢团长,需要的时候我给你电话,放心,不会浪费你的炮弹”赵有田啪地撂下电话。
“27旅团旅团长吗”放下电话的方振华黑着脸。
这是触及了他的底线了。
两军交战,互有伤亡,这个谁也避免不了。
但是这一次,真的把他刺激到了。
他没有想到资料上看到的事情会如此活生生地发生在自己面前。
特战队的队员几乎都是他亲手调教的,每一个都熟悉的如手足一般。
他不敢去想,亲眼看到这一切的战士们会有怎样的感受。
阵地上,二鬼子已经喊的口干舌燥了,对面还是静悄悄的。
无数支枪口瞄准了这条狗。
要不是距离太远,早就把他脑袋开花了。
“把眼泪擦了,影响瞄准”五排长提醒着战士。
他自己的牙已经咬出了血。
“排长,让我出去打一枪吧,这个兄弟太受罪了”有战士哀求。
“闭嘴,你他良的没有听团长讲“存人失地”吗?你去送死有用吗,咱们就在阵地上,等着这帮狗良养的”五排长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里蹦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