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疑片刻,她点头:“可以。”
“师父,”侯卿拽了下苏容的衣袖,“这小子明显不怀好意,你怎么能答应……”
“还有,在这七日里,你不可以与这个人过分亲近,离他远点。”昙摩洛突然补充道。
如果说先前的话,还只是让侯卿有点不满,那么现在这话就激怒了侯卿。
他绞尽脑汁,费心费力,好不容易才将人重新追到手,眼看着就差临门一脚便能彻底放心了。
但这时苏容突然要找回家的路,要马上丢下他分开,还是那么难以忽略和放弃的理由,就是使得侯卿一直很焦躁不安,只是装的若无其事。
于是这段时日里,他其实一直想方设法的和苏容亲近,想潜移默化的说服她留下,让她多一点离不开他的习惯。
可实际上,是他越来越离不开苏容。
哪怕分开片刻,他都怕出现什么变故,让苏容悄无声息的离开他。
这时,竟然有人冒出来要他师父离他远点,这跟在他面前找死没有什么区别。
侯卿一瞬间看昙摩洛的眸光充满杀意,又怕动手会让本就对昙摩洛愧疚的苏容更加心软怜惜,也对他生气,最终便只强硬的拽着苏容走。
“师父,我们不理他,我定然有办法见到那个花婆婆的。”
苏容也不想和昙摩洛做这样的交易,便对昙摩洛说了句对不起,同侯卿一起走。
“如果你答应了,此后你我互不相欠,我也不会再记着从前了。”昙摩洛突然说道。
这话令苏容停下了。
侯卿发觉到苏容的动摇,叫她:“师父!”
苏容犹豫。
人情债向来是最难偿的,只要有一方人还记得,便剪不断理还乱。
如果昙摩洛能自己放下,是最好不过了。这样只待她日后找到圣物还回来,帮狚族人迁居弥补他们族人,他们就真的可以两清了。
如此对她也有好处。
再者,她也能见到花婆婆,两全其美。
苏容思忖完,回头看向昙摩洛,“当真?”
昙摩洛缓缓点头。
苏容便道:“好 我答应你。”
“师父!”
侯卿一时不自觉用力,苏容的手被他攥痛,嘶了声。
他很快反应过来松开,道:“师父,不用他,我们也能找到人的。”
“但这不是目前最快便方便的法子吗?”
苏容捏了捏他的手心作安慰,低声道:“我知道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