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英和菖兰本就担忧事情败露,被元淮这样一吓,两个人连忙跪下告饶,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奴婢们不过是听命行事!望陛下明鉴!”
”你们胡说!”崔皇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指着身后的两个宫女道,“你们也被人收买了?连同疯妇妖女一同陷害本宫,想置本宫于不仁不义之地!”
“陛下!”绣蕊接着说,“这两个宫女的所为,还远原比不上皇后身边的周姑姑,周姑姑看昭仪娘娘不撒手,便狠狠地打了昭仪娘娘几个耳光,娘娘身子本来就弱,哪里经得住那姑姑这样下狠手的掌掴?又看自己衣不蔽体、遍体鳞伤,这才噙着血泪、饮恨而死的!”
绣蕊说着嚎哭了起来,“那床榻上的血,也是娘娘急怒攻心所致的! 昭仪娘娘从小也是被爹娘握在手心里、从小疼爱着长大的,腹中满是诗书礼易,哪里经受过这个?”
樱珠也说,“陛下!昭仪娘娘心中满是陛下,一心只有陛下,丝毫没有如皇后所说的用妖术谋害陛下之举!昭仪尽管恩宠不如从前,也从无对陛下有过怨怼,还常常将两年前与陛下一同在含章殿做的诗,一遍遍的抄录、一遍遍地诵读,这样的她,怎么会有心谋害陛下呢?听到皇后娘娘这般指责,昭仪娘娘自然是满腹委屈与愤慨,最后才口吐鲜血……露着身子倒在了自己的血泊里啊!”
玉衡宫中的宫女听到绣蕊和樱珠这样说,她们也小声啜泣了起来,柳昭仪性子柔和,平日里待她们也甚是宽仁,这份宽仁在其他嫔妃那里是少有的。
“大胆的奴婢!”元淮听到樱珠和绣蕊这样,也回想起曾经与柳昭仪的缠绵,怒不可遏地对周姑姑说道,“你敢掌掴朕的女人,朕也让你尝尝日日被人掌掴的滋味!来人!”
“在!”几个带刀侍卫冲入了殿中。
“将这个老刁奴给我待下去,用铁锥穿透她的锁骨,用铁链锁在木桩子上,日日让慎刑司的人重重地掌她的嘴!”
周姑姑听到这话,连滚带爬地爬到元淮的脚前,“请陛下给奴婢一个痛快!请陛下赐死奴婢吧!”
几个侍卫一把将周姑姑抬起,拖着往殿外走。
“皇后娘娘,求求你为奴婢求情吧,看在奴婢侍奉您十几年的份上,皇后娘娘!”周姑姑哭喊道。
而崔皇后早已经瘫坐在椅子上,仿佛丢魂了一般。
“且慢!”卢忆荪也对着几个侍卫喊道。
“夫人为何拦阻?”元淮问。“这婆子的恶行,即便是把她碎尸万段也不为过。”
卢忆荪说,“这周姑姑也不过是个奴婢,在宫中侍奉多年,并非不稳妥之人,她今日之所以会这般行事,不过也是听从主子的命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