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明鉴,奴婢不敢做下这样大逆不道之事,还请陛下明鉴。”芒角连忙跪在元淮的面前磕头道。
“这证据一目了然,你还要朕如何明鉴?”元淮说道,“你好大的胆子,敢用这样下作的伎俩,栽赃嫁祸,险些害了两条性命。”
“奴婢……”芒角说道。
“此事若果真不是你做的,朕方才看得真切,你又何必鬼鬼祟祟地将荷包掩藏于腰间?若果真是清正之人,又何必怕朕查验此物呢?”元淮问道。“分明就是你这贱婢所为,还敢强词辩解,当真可恶!”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芒角止不住地磕头说道。
正说着,康裕进来传话说道,“回禀陛下,宫女良珣求见。”
“传她进来。”元淮说道。
众人看着良珣也是一瘸一拐、险些跌倒在元淮面前。她的一条腿本就被高贤妃下旨打断,又被裴皇后杖刑伺候,若不是唐简卉拦阻,也早就没命了。
“良珣,你有何话要当面回禀?直说便是。”元淮问道。
“是,回禀陛下,奴婢今日清早,给邓选侍收拾箱笼之时, 将邓选侍所用之物一一清理,并未发现有什么布偶,可是,皇后娘娘今日一早,突然派人来翻查邓选侍的住处,还是芒角与重晓从邓选侍的箱笼之中翻出了布偶,奴婢便觉得疑惑,邓选侍平日里连一块像样的布料都不曾有,连短褐破了,都只能用麻布缝补,哪里会有多余的布料和棉絮、芦絮缝制这布偶呢?”
“大胆奴婢,你这般说,便是认定是本宫存心要陷害一个小小的选侍了?”裴皇后指着良珣呵斥道。
“皇后娘娘莫要动气,这也只是她的一面之词罢了,若是没有道理,您自然不必与她置气,何必在陛下面前,动这样大的火气呢。”唐简卉从旁劝道。
而元淮一言不发,只冷冷地看了裴皇后一眼,裴皇后这才收敛一些,坐了回去。
“奴婢不敢诬陷皇后娘娘,”良珣说道,“陛下明鉴,若是陛下不信,大可以传永巷令,奴婢与邓选侍所用之物,尽数都是永巷发放的,自然都会记在永巷令的账目之上,陛下查过永巷令的账目,便可知道奴婢有无撒谎。”
“将永巷令传来。”元淮对康裕吩咐道。“让他将永巷的账目也一同带来。”
“是。”不一会儿,康裕就去永巷,将永巷令带了过来,元淮看过账目,果然看到永巷令都是按照宫婢的标准给邓选侍与良珣发放月例,的确不曾给过邓选侍这样的布料。
“去内府局,也将坤仪宫的账目给朕取来。”元淮吩咐康祝道。
“是,”康祝应着,也将内府令叫了过来。
一查问才知道,这木偶的用料不曾给过永巷,只给过后宫几个贴身伺候皇后嫔妃的大宫女。
元淮心里也知道,这件事,除了皇后身边的芒角,再不可能是旁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