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拂意此时半捂着脸,喊道:
“老人家,你打完了没啊,它能干活了吗?”
张大发余光一直没错过虞拂意的表情,见她脸上没有半点心疼,最关注的竟然是这马能好好干活了没,他不禁怀疑其在综艺节目里看到的,是否真的为真。
也罢,回去再观察观察。
“可以了小姑娘。”张大发收起鞭子,看向几人眼神里,满是慈爱。
对着夏玉和赵岚招招手,“这马是给你们两个用的对吧,来牵过去吧,它现在听话了。”
他的手在大黄马脸上拍了拍,叮嘱道:
“听话点,别吓到了人家城里来的小姑娘。”
两人神色一僵,从今天早上这家主人,第一次训大黄马开始,她们就感觉到了,这个主人和蔼可亲的面皮下,藏着阴冷病态的灵魂。
在刻意伪装的慈爱之下,更加叫人毛骨悚然。
这个人极度危险。
“好好好,我来牵。”
愣神之际,虞拂意从中间蹦了出来,两人都来不及阻止,她就比兔子还快的蹿了出去。
冲着大黄马骂道:
“让你嚣张,让你欺负人,被打了吧活该。”
“再不好好干活,我就还带着你来找你主人。”
两人赶紧上前去,和虞拂意一同赶着大黄马,一路上只有马蹄声,和虞拂意一直讨伐大黄马的骂声。
张大发目送她们走远,一双眼睛里满是阴沉。
他转身回家,推门走进孙女房间,孙女张兮兮正在写作业,听到推门声吓了一跳。
忙把手机往抽屉里藏,慌忙喊了一声,“爷爷。”
她神色慌张,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平日里她最害怕的就是爸爸和爷爷,他们一脉相承的性情暴烈,家里的每一个人,没有一个没挨过打。
连她一个小姑娘,十岁那年也被爸爸两棍子打在尾椎上,三个月无法正常的下蹲。
她无数次暗自庆幸,当初断的是那根两指粗的棍子,而不是她的骨头,否则等着她的就不是害怕,而是绝望了。
爷爷是比爸爸还要暴戾的人,在她三岁那年,一脚把她从椅子上踹下,直接晕倒。
要不是她命大,根本活不到今天。
“爷爷,我错了,我不该在做作业的时候玩手机。”电光火石间,张兮兮已经权衡好利弊,光速认错。
爷爷对她的学习很上心,一直说她是他们家最聪明的人,专门给她说过要她好好读书,以后在夏国做官。
还说只要她有那个能力,他就能让她越走越高。
这话她是不相信的,他们家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家庭,连出这个村子都要等着赶场天,才能搭三轮车去,还能让她在官场越走越高?
简直就是笑话。
但她一向是不敢反驳的,爷爷怎么说她就怎么答应,包括爷爷让她学一些惊雷一样的思想,她也乖巧的答应。
她觉得匪夷所思,岛国对夏国的战争,是刻在夏国每一个人血肉里的血海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