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叫我大家长。”石磊笑着说道。

这个称号有些田坎意味，但他也没有说错，他确实是大家长，孤儿们都喜欢叫他家主，要不是石磊强烈反对，孤儿们都想叫他义父。

还好他强烈反对，不然几万义子义女，想想就头大。

“大家长？阁下来自哪里？”张子凡望着石磊问道。

石磊微笑不语。

“通文馆的势力遍布中原，我在中原没有听闻过你们的一丁点消息。”

“所以你们的基地无非就是在岭南、娆疆、西北、东北，北方，而你能说一口带着长安口音的官话，说明你肯定是北方人。”

“大家长的称呼让我想到了部落，所以你们是北方的草原人，现在草原最大的势力是契丹，也只有契丹有资源有理由培养情报组织，所以你们是契丹培养的情报组织。”

“而你能说一口流利的长安官话，所以你从小在长安长大，你是契丹和汉人的混血。”

张子凡眼神犀利，不放过石磊一丝表情变化。

石磊呆滞了一下，惊讶的望着张子凡，赞叹道：“你真的很聪明。”

“不过有一点你猜错了，我不是混血，我是血脉纯正的汉人。”

张子凡真的很聪明，他猜错完全是因为情报不足，他不知道此时的西北汉人已经大兴。

看来他击败契丹收复河套的事迹并没有在中原流传，应该是女帝封锁了消息。

在这个乱世北方出现了契丹这个大势力，为了防止惹怒契丹，其他人削弱对契丹的探测很正常。

唯有歧国，河套就在歧国的上方，女帝知道很正常。

虽有歧国帮忙封锁，但张子凡的分析给石磊提了个醒，张子凡都能分析出他这帮人来自北方，李嗣源应该能分析出他是灵州的人。

其它大势力的高层估计也知道他击败契丹收复河套的事迹，但都装作不知道，也没有对外宣传。

实在是宣传了除了给灵州打名声，其余没有半点作用，灵州在西北，能对灵州出手的人，只有歧国。

既然出手不了，灵州大兴的秘密就被他们埋藏在心底。

“你真的是汉人？”张子凡惊讶的望着‘大家长’。

“真的，你也别让我证明，我对证明这个没兴趣。”

张子凡咽了口唾沫，问道：“您身为汉人却当汉贼……”

“停，再说下去你的舌头就保不住了，我是认真的，不是吓唬你。”

石磊挥挥手，一个黑衣人立即取出了匕首，站在张子凡身边。

张子凡噎了一下，张了张嘴，张口欲言却怎么也说不出话了。

空气陷入宁静。

几分钟之后，一个黑衣人来到石磊身旁，道：“家主，人带到了，在马车上。”

“带过来吧！”石磊吩咐道。

张子凡瞳孔微缩，叫家主，还真的是大家长啊！

只是一个组织竟然以家人相称，真的非常怪异。

很快一个马车被几个人抬了进来，砰，激起一阵烟尘。

“你们慢一点，酒都洒了。”

这是疯老头，石磊将疯老头带过来干嘛？

张子凡本以为来的是李嗣源，将他抓住，能威胁到的也就是他的义父李嗣源了。

石磊疑惑望向旁边的黑衣人，黑衣人挥挥手，抬马车的黑衣人进去，将桌子和一个人一起抬了出来。

石磊有些哭笑不得，估计是暗卫去请人，结果张玄陵光吃不走，这才想出用马车。

别说这个办法虽然辛苦点，但有效。

石磊微笑着走到张玄陵的身边，一名黑衣人搬来一张椅子，塞到石磊屁股底下。

一名黑衣人给石磊倒上酒，其他几名黑衣人换了一桌菜。

“来，喝。”石磊跟张玄陵碰杯。

“你，不错。”张玄陵跟石磊碰了一下杯。、

张子凡望着碰杯的两人，欲言又止，拿着匕首站在他旁边的人真的很烦人。

酒过三旬之后，石磊忽然出手，砰砰砰，在张玄陵的各大穴位上连点。

张玄陵本能的闪避，但一身酒气的他，身体已然麻醉，行动迟缓，被石磊禁锢了内力。

内力被禁，张玄陵的眼神忽然变得犀利，立即运功，想破开刚刚被点住的穴道。

“砰砰砰。”又是一阵点穴声响起，禁锢加强，张玄陵一丝内力也调动不了。

“你到底是谁？对付我这个老头子干嘛？”张玄陵眼神犀利，寒光乍现，想杀人。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要什么？”石磊淡淡道。

他不知道张玄陵是刚刚清醒，还是之前在装疯，但他没有探究的欲望，他直接主题。

“你想要什么？我一个疯老头能给你什么？”张玄陵眼眸一闪，冷声问道。

“就你现在的神态，可没人会把你当疯老头，直说了吧，我知道你是天师府的张玄陵，我的目的很简单，天师府的五雷天心法，嗯，我要正版的。”石磊淡淡道。

张玄陵瞳孔一缩，石磊竟然知道他的身份？

他的疯不是装疯，而是真疯，他平常浑浑噩噩，遇到生命危机才会有短暂的清醒，石磊是怎么知道他的身份的？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儿子的下落，我以你儿子的下落换取正版的五雷天心诀，你看如何？”

张玄陵身形一震，追问道：“我儿子？”

一旁的张子凡也是神色巨变，他隐隐猜到了什么，但又不敢相信。

“是的，你儿子的下落。”石磊重复一句，接着追问道：“所以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