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非一路挑挑拣拣,从两张桌子上足足挑出了28件各色物件摆放到了一边的空桌子上。
最后他想了想,又把那件乾隆年间的耳盖瓶和那件周彬的田黄石雕拿了过来。
整30件,齐活!
“可以了,喊你们老板过来吧。”
泰勒冲着一个大汉点了点头,那个大汉看了一眼陈非脚下的大包,拿出了手机。
几分钟后,厚重的帘布掀开一角,一个带着面具的大汉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同样带了面具,身材却很火爆的女人。
大汉手上拿着一本厚厚的相册,走过来也不打招呼,直接翻着相册开始比对。
他一边比对一边指点着对女人示意,女人则开始往笔记本上记录。
两人的动作很快,几分钟就比对好了,然后女人拿出手机噼里啪啦一阵狂点,最后在笔记本上写下了一个价格,撕下来递给陈非。
陈非接过看了一眼,眼中的惊诧一闪即逝,果然当成差不多的东西了吗?
纸上,写着的是这30件古董的总价,200万美元。
这个价格,如果不算陈非最后拿过来那两件,勉强能达到剩下28件正价的五成。
可如果要算上那两件,对方简直就要亏到姥姥家去了!
那件耳盖瓶和田黄石雕,随便挑一件,就算卖不到300万美元,280万美元那也是妥妥的!
陈非觉得自己实在是太高看他们了,他应该更大胆些的,剩下的那些东西里,可是还有不少好东西呢!
可如果现在再去追加……算了,千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
“这个价格还有优惠吗?”
女人摇了摇头。
“那我能看一下每件东西的单独报价吗?”
女人迟疑的看向大汉,大汉轻轻一点头,女人就将笔记本递给了陈非。
“定窑白釉盏托,1.5万美元,这个有点高了……”
价格有高有低,但绝大多数都和最后的总价的折扣比例一致,唯独最后那两件,价格出现了巨大的差异。
清乾隆白玉缠枝莲纹双象活环耳盖瓶,市场价300万美元,这里报价只有25万。
同样的,清周彬款田黄石雕观音摆件,市场价300万美元,这里同样是25万美元!
这差异之大,甚至让陈非怀疑,他是不是看错了什么,那两件,其实都是赝品?
不对!他忽然想起了昨晚的经历,难道,这两件其实也是贴了标签的赃物?
就算是贴了标签的赃物也不该这么便宜啊!
他摇摇头,不再多想,将笔记本还给女人,然后说道:
“既然不能优惠,那能不能多送我一件?”
“华国人,每个都是这么麻烦……算了,你选一件吧。”
那个大汉摇摇头,瓮声瓮气的说了一句,最后还长长叹了口气。
陈非忍不住失笑摇头,起身假装在剩下的物件里梭巡了一番,就把手伸向了一件永乐青花花果纹执壶。
这玩意,上拍分分钟百万美元起步,现在居然成了添头,美滋滋……
“这件不行!”
“外?”陈非黑人问号脸。
“这件要80万美元,你要的话,给你70万……”
陈非摇摇头放下了执壶,又把罪恶的小手伸向了一件雍正年间的霁蓝釉橄榄瓶。
这件更贵,没个6、7百万就只能让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