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老闫头始终想不明白的是，那位黑天鹅为什么会……看上自己这个傻学生？

“顾盼盼，现在是你的同学了。”老闫头最后还是选择了如实告知，当然有关酒局上的事情是肯定不能跟他说的，说了可能会起逆反心理。

“啊？”

方末看到这个名字愣了一下，没想到居然会收到这么个消息。

他还想问问到底怎么一回事儿，但老闫头却死活都不愿意搭理他，他索性继续躺在床上刷视频，心里却全都是那个叫顾盼盼的女孩儿。

校服、长发、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

忽然，他刷到了一条视频。

“为什么白月光的杀伤力那么大？”

视频下面的评论有很多，最高赞的那条是，“白月光的牛逼之处在于，白月光本人来了都不好使，因为她本身就是自我滤镜下的完美，是我们的青春。”

顾盼盼就曾是方末心底的白月光，十六岁的她实在是太惊艳了。

可乏味的青春，终究还是在胆怯之下归于尘土。

后来经历的事情再多一些，方末就明白了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白月光，只是在情窦初开的年纪将某个人定义成自以为能遇到的上限而已。

就像是某个朱姓皇帝怎么也不会相信，自己心心念念的珍珠翡翠白玉汤，居然只是一碗烂白菜！

其实以后也是，哪有那么多一见钟情啊？

只是心里那个位置空久了难受，又恰好有人来敲门而已。

但半夜敲门的不一定是人，也有可能是黑山老妖手下的女鬼……可无论如何，当初宁采臣记住的永远是聂小倩而不是狐妖。

狐妖虽然要命，可如果是王祖贤版或者刘亦菲那种的话……

我愿意！

……

夜色迟暮。

文学系的系花邬艺艺，正在挑灯夜读。

忽然她旁边的舍友传来了一声惊呼，赶紧拿着手机放到了她的面前。邬艺艺不急不躁的撩了撩头发，低头看了一眼屏幕，居然是一档恋综预告。

“怎么了？这不是你平时经常念叨的那档恋综嘛，想让我陪着你一起看？”

“不不……哎呀，不是！”舍友激动的摇了摇头，一时间语塞干脆直接点开了那条微博，指着上面的某个名字说道，“你快看！是方末！方末啊！”

提到方末这两个字，饶是这位遇事向来不急不躁的文学系美人，也不禁有些激动。

“是我们学校的那个方末？他怎么去恋综了？”她挑着眉，一字一句的看着微博。

“就是他啊！谁知道他怎么参加恋综了？”舍友耸了耸肩，“可能是被星探找到了吧？现在当明星赚钱快，而且他那张脸还那么有优势……”

闻言，邬艺艺神色似乎有些不悦，迟疑道。

“恋综，是不是要谈恋爱？”

“当然啊！虽然恋综上都是有剧本的，但真成了情侣的也不是没有！上次的周周CP我可是一直磕到了现在！”舍友话说了一半，忽然察觉到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

自己如果没记错的话，邬艺艺暗恋的那个人，好像就是方末？

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