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你们娘俩不争气,推人入水却被本人发现,卖惨装可怜却害我丢尽脸面,你们能成什么事!本来,现在哭的该是那承桑,愁的该是安王府,结果现在......”说着,张尚书眼前发黑,身子都跟着晃了两晃。
张煜礼连忙抬手扶住,却被张尚书一把甩开。
“还有你!”张尚书看向张煜礼,他自天刚亮就入了宫,也就现在有时间处理这些破事,“你不是说万无一失么?你不是要抓个现行么?这就是你说的都安排好了?要不是你说可以用承桑换取惊天的财富,我会冒这种险?”
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张婵婵我告诉你,你要怨,就怨你哥出了馊主意,你要恨,就恨你娘把那个煞星招进了门,你要怪,就怪自己嫉妒人家下了死手,这侯府庶子,你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一言罢,张尚书转身就往屋外走。
张夫人见状连忙伸手拦,“老爷,这么晚了,你......”
“哼!”张尚书狠狠甩开袖子,看着张夫人的眼里满是漠然和戾气,“今夜,我就歇在崔姨娘的房里了,你赶紧把女儿给我搞定,我不希望,半个月后,她哭哭啼啼地上花轿!”
“砰!”房门猛地被推开,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张夫人的身子一抖,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
......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与此同时,一入府就和父兄说要休息的承桑正站在荒郊野地,她抬手抹了把汗,然后把下巴搭在手背上,手则撑在锄头上,望着远处双眼无神。
还在埋头锄地的春喜和秋晚回头,一个拿帕子一个拿水,齐齐凑到了承桑的身边。
“郡主,您歇歇,奴婢们来就好。”秋晚细细擦着承桑湿漉漉的脸蛋,满眼担忧。
春喜则打开了竹筒,将水递到承桑的嘴边,“对,郡主您歇一下吧,有奴婢和春喜就够了,这地方不大,奴婢保证,一个时辰,不,两个时辰就能翻找到您想要的东西。”
没错,承桑大半夜不在安王府休息,而是跑到这片荒地中,就是为了找东西。
准确的来说,应该是被人盗走的宝贝。
这件事还是朱正茂临死前说的。
上辈子,朱正茂直到安王府破败才露出了真面目,他仗着承桑性子单纯,不懂男女之事,开始在晚上肆意地折磨她,每每让她疼痛难忍,外表却看不出一丝伤痕。
当时的承桑已经被父兄的接连死亡击溃,对以往露出善意的枕边人还抱有一丝如海中浮木般的期待。
对于私事她也羞于开口,便谁也没告诉,谁也没敢说,直到有一次朱正茂醉酒,打得狠了些,在她的手臂上留下了鞭痕,这才让服侍她洗澡的秋晚发现。
秋晚问她,她却不知如何说,好在,秋晚还有一手毒术。
秋晚偷偷给朱正茂下了自白丸,让他主动说出了一切,然后,在毒药还没消散的情况下,又被双眼猩红的秋晚掐断了喉咙。
秋晚的手何其珍贵,她是用了大力气的,以至于第二天手还在颤抖。
承桑现在想想,都心中发软。
她当时是恨极了。
而这里的秘密,也是因为那颗自白丸被朱正茂自己爆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