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万跟在萧鹏身后一边走一边说道：“其实我想离开这里的。”

“嗯？继续。”萧鹏道。

伊万道：“从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开始，我们家就是在海上讨生活的。我爸爸希望我读完高中后就去船上帮忙，其实现在我假期的时候就上船赚钱了，可是我真不想和他们一样平庸。”

萧鹏听后问道：“那你想做什么？”

伊万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一直很迷茫，可是刚才看你射击的样子突然觉得成为一名飞碟射击运动员也不错，萧先生，你说我现在开始练枪晚吗？”

萧鹏考虑了一下道：“你这个问题有两个回答：第一，不晚。我24岁之前就没有碰过枪。不管你想做什么不管你多大年龄，只要行动了那就不晚。”

听了他的回答，伊万一脸兴奋。

结果萧鹏又道：“但是好的枪手都是子弹喂出来的，再说直接点儿就是用钱砸出来的。我刚才算了一下，我大概练了两万多发子弹有了现在的水平，我有个兄弟叫猛子，他喜欢玩枪，枪法比我好，而他为了练枪打了大概五万发。刚练的的时候打的肩膀脱臼。我就算你们这里十二号霰弹五十卢布一发，你算算这要多少钱？这还不包括飞碟投射靶机和飞碟的消耗费用，你算算这需要多少钱？”

伊万瞪大眼睛道：“那么贵？”

萧鹏点头道：“而且在训练的这段时间你的衣食住行怎么办？你现在想要练飞碟射击我不能说你晚，但是这个费用真不是普通人能接受得起的。”

伊万苦笑道：“是啊，随便一算钱说不定我父亲一辈子赚的都多……”

萧鹏没说话。

伊万继续道：“可是我还想离开这里，萧先生，你能理解这种感受吗？”

萧鹏点头：“我当然理解。所有人年轻的时候都这样，可能也包括你父亲。”

“啊？”伊万一愣：“我父亲那人没什么追求的。”

萧鹏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所有人年轻的时候都一样，都不想平平淡淡的生活。不过你说你父亲没有追求恐怕不对。如果你父亲真的没有追求现在为什么那么拼命的工作？”

伊万却道：“如果我父亲真的有野心，他应该去大城市去闯荡去！我可不能像他这样。我打算高中毕业后就去圣彼得堡或者莫斯科去打拼。”

萧鹏反问道：“那你去做什么？”

伊万道：“我什么都可以做，比别人更能出力！”

萧鹏笑道：“那我给你泼一盆冷水：估计几百万俄罗斯乡村地区的年轻人和你同样的想法，然后涌入大城市。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学历没学历，要长处没长处，有什么地方可以竞争过他们？”

伊万听后一愣，然后不服气道：“我比他们更有能力。我最看不上的就是我们学校里的那些书呆子，除了学习什么也不会。他们今后能干什么？”

“你怎么证明你有能力？”萧鹏反问道：“都说学历、成绩证明不了什么，可是那真的都是没文凭的人自己安慰自己，上学的时候特简单，想要证明自己成功只需要成绩好就行，哪像成年人，你穿衣什么衣服住什么房子抽什么牌子的烟开什么牌子的车之类的都是衡量成功的标准，可是你在上学的时候都赢不了同龄人然后高喊：我比别人有能力？我不否认，确实很多这样的人相当有能力，但是有谁相信他们？而且他们可能因为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几年比在校园里的同龄人有经验，可是几年之后呢？”

伊万听后沉默了下来。

萧鹏道：“千万别信什么文凭不重要的话，我们公司有个合作商，但是就因为那个公司的老板一句话让我们老板之一觉得不爽就和他们断了合作了。”

伊万听后好奇问道：“他说了什么让你们老板觉得不爽？”

萧鹏道：“他在社交软件上是这么说的：‘上大学有什么用？老子只有初中毕业，可是现在都是985、211大学生在给我打工！’我给你解释一下，985和211大学是我们国家水平最高的大学。”

伊万眨眨眼：“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