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想回应，却发现怎么用力都发不出声音来。

什么答案？到底是什么？

而黑白色沈宁显然因为沈宁发不出声没有回应她，自顾自继续往下说着。

「没有机会了，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你知道吗？」

「如果这次你仍然失败，他们将再也没有复活的机会。」

「零始将彻底变为天道。」

「我们最终还是没有打破命运吗……」

这句话伴随着一声沉沉的叹息，像是在对沈宁说，又像是在慨叹自己的一生。

「但是，我不想放弃。」

「只要没到最后一刻，一切仍是变数。」

「虽然我们已经无数次这样重复过了。」

「我仍然想告诉你。」

「赶在那场战争爆发前，获得全部的力量。」

「抱歉，我和祂定下契约，无法干预这个时间轴的走向。所以我只能寄托于你。我希望你救下他们。」

「救下他们。」

「救下他们。」

「救下他们。」

「……」

这四个字像是魔咒，萦绕在沈宁脑海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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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宁觉得这句话像是在此刻铸在了她的大脑里反复提醒她。

救下他们……

『他们』是谁？

是陆瑾安说的所有『神明』吗？

在未来，他们怎么了？

我们又怎么了？

黑白色的沈宁说完这些话，身影便渐渐模糊消散了。

等等……！别走——

此刻沈宁心底没有多余的想法。

她的意识仅仅告诉她一件事。

不能让她走。

要拉住她。

沈宁开始朝着她奔跑起来。

但不知为何，看起来很近的距离，她却怎么也无法跑到。

仿佛和她赛跑的不是长短远近。

而是相隔的另一个时空。

——你能感受到我的想法吗？你应该可以的，对吧？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将会经历什么？

——我们曾经又经历了什么？

黑白色的沈宁在消散前似乎朝她望了一眼。

沈宁只看到她的眼眸中宛如被蒙上了一层白雾，昏昏暗暗，同时闪着『神明』的瞳孔才有的猩红色。

看起来她还想再说些什么。

但最后，只化作一句无奈的叹息。

「……哎……」

……

梦境总是很奇妙的东西。

沈宁在这个事件过后，竟然莫名其妙地醒来了。

她有理由怀疑她的睡眠都是主观意识在操纵。

“嘶……这是睡了多久？”

沈宁捂着昏昏沉沉的额头眯着眼看了看手表。

手表上的时间是七点五十。

还好。还不晚。沈宁松了口气。

刚准备再躺一会儿，门外却在此时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