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华再次给戴明宇拨去电话，这次他倒是接了。

“喂，老大，不好意思啊，刚刚在忙别的事情，没注意到手机。”

“嗯，在忙什么呢？”王国华假装没有听出戴明宇话里的心虚。

“没忙什么，就是之前你不是跟孙毅提过一个叫赖芳芳的吗，我们公司也跟着投资了，老大你看中的人肯定没错。”

“就是机缘巧合遇上了，她现在怎么样？”戴明宇不说，王国华都快忘了这个人了，眼下提到，他也不免关心两句。

“已经送去京城参加培训了，过段时间还会跟着双星一起去南方参加农博会，让她多增长见识。不过她真是个人才，就是去京城培训的空隙，竟然就接了两个大单子，有两家京城的公司邀请她去布置公司景观，直接把培训的钱都挣回来了。”

“这倒是不错。”王国华也没想到赖芳芳能在短短时间取得这般成绩。

戴明宇又接着道：“还有威安教育已经打进台城市场了，我这会儿就在市里呢。”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宣传到位，威安刚刚挂上招牌，就有不少人跑过来报名了，还有一个甚至专门跑来问营业员，有没有针对年底国家公务员考试的培训班。”

“知道现在没有培训班，就只买了一本教材回去，看着挺失望的。老大，你说咱们要不要专门搞一个？”

戴明宇越是不停说，越是遮掩不住他的心虚。

王国华还没来得及回话，就听到电话另一头传来一道女声。

“戴明宇，你跟谁聊电话呢？”

王国华觉得声音听着挺熟悉，但是他能确定，这绝对不是林小柔的声音。

“老大，我这边有点事，先不跟你说了啊。”

戴明宇迅速挂断电话，王国华本就皱着的眉头愈发加深。

想了想，王国华还是给林小柔拨了电话。

先是随意聊了几句，王国华这才转到正题上：“林干事，你要不要调到台安县来？财政局办公室主任的位置正好空缺，我心里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你最合适。”

“而且孔副局长再过两年也到时间退休了，你正好可以接她的班。”

林小柔在电话另一边看了一眼郭美桦，后者摇头，她心里也不太愿意，自然是婉拒。

“抱歉，常务，我对自己的未来有其他规划，这个位置还是留给别人吧。”

“行吧，既然你有自己的想法，我绝对尊重，对了，你知不知道老戴最近在忙什么？”

林小柔听到王国华提起戴明宇，秀眉紧蹙，随后大概是顾忌着郭美桦在，很快又松开。

“有段时间没见过他了，我也不是很清楚，常务是联系不上戴总吗？”

王国华面上不动声色，答了句不是，又随便应付几句便挂断电话，实际上心里想的却不少，林小柔有多久没称呼戴明宇为戴总了？这俩人之间是发生什么了吗？

而且那道声音这么耳熟，究竟是谁来着？

王国华仔细回想自己接触过的异性，越想越心惊，莫非是——

“戴明宇，你急着挂电话做什么？怕被王国华知道你跟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