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舒霓又把他叫住。
门外没有声响,但房门依旧被某股力量牵引着,舒霓知道他还没走。
她抠着门板,拖着长长的调子说:“我的小心愿,你还没答应呢……”
后门安安静静的,舒霓也没有催促他表态。
不知过了多久,他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那枚玉佩,你们是怎么得到的?”
没想到他突然问起这个,舒霓有点发懵。
关于那枚玉佩,她同样困惑重重。
譬如她父亲到底怎么知道严家这块玉佩的深意,又是什么时候从她那里把玉佩拿走的。
听说严隽辞的弄丢了,难道是他发散人脉去搜寻,走漏了风声然后被他父亲利用?
各种猜想纷杂繁乱,最终形成一个猜想——
难道严隽辞对他们的婚约起疑了?
毕竟严隽岷已经离世,死无对证,而所谓的婚约,全凭她父亲的一张嘴,以及这枚来历不明的玉佩。
思绪转了千百个弯,她最终决定跟那枚玉佩撇清关系:“这得问问我爸爸。”
他的语气加重几分:“实话?”
舒霓心头一跳,但还是回答:“实话。”
安静了两秒,脚步声随即响起,舒霓知道他要走,不假思索就开门阻止。
严隽辞闻声回头,早料到她衣冠不整,却不想到会不整到这个程度。
他沉着脸把人推回客卧,舒霓却拽住他的衣袖不松手:“求你帮帮我!”
严隽辞显然不喜欢被旁人触碰,他眉峰冷凛,无情地将她甩开:“你是瀚予的未婚妻,衣冠不整地跟我拉扯合适吗?”
“你不是无所谓的吗……”舒霓垂着脑袋,小声拿昨晚的话堵回他。
手背青筋暴跳,严隽辞的表情却是克制的:“你还有恃无恐了?”
舒霓仰头看着他,他的黑眸如同一个巨大的漩涡,深深地把她卷入其中,直面那潜藏于眼底的万尺巨浪。
都走到这一步了,她觉得还能更激进一点。
大概是一时冲动,又或是色令智昏,舒霓突然踮起脚尖,毫无预兆地勾住他的脖子,生疏地亲了上去。
清雅的香气扑面而来,某处温软旋即撞进他健实的胸膛,那冲力大得让他踉跄半步。
在那毫无章法的亲吻下,沉稳如严隽辞,一时之间也愣了神。
幸好理智并未抛到九霄云外,他很快反应过来,虽是恼怒,但也按捺住掐死她的冲动。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反正该做的、不该做的,她都做了,现在也没什么好退缩的:“小叔叔,要不你娶了我吧?”
严隽辞的目光充满探究:“你为他跑到酒吧买醉,还不惜以命相逼,现在倒让我娶你?”
舒霓暗骂自己掉以轻心,她快速调整情绪,摆出意气用事的样子:“我不要再为他做傻事了!从现在开始,我选择喜欢你!”
严隽辞怒极反笑,微扬的唇角寒意逼人。
事态似乎超出预期,舒霓暗觉不妙。
严隽辞走近一步:“婚约对象任你挑选,你以为在玩什么恋爱游戏吗?”
危机感瞬间拉满,舒霓不自觉退后,下一瞬就被拦腰抱起。
身体腾空的刹那,她是真真切切地慌了神,男人的臂弯强壮有力,胸膛宽厚结实,霸道的雄性气息紧紧把她萦绕。
房门被他利落踢上,落锁声响起,失控的势头如燎原的火苗越烧越烈。
舒霓被粗鲁地扔到松软的大床,睡袍松散,雪胸长腿暴露在糜糜的空气中。
严隽辞旋即倾身施力,牢牢地将她困在身下:“既然你想玩,玩就玩点大的。”
他用虎口掐住舒霓下颌,低哑的声线仿佛从喉间深处挤出来的。
“叔侄共妻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