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阴阳怪气,舒霓觉得没谁比得过他!
按照严隽辞这个态度,她今晚肯定是拿不回护照了。如今之计,只得明天等他出门,再去他卧室搜寻搜寻,实在没有,就去补办一个。
计划应该是完美的,奈何严隽辞却不让她称心如意。一大清早,她就被佣人叫醒,被迫跟着他去某个基地调研。
他们出发的时间,甚至比昨天mars过来时还要早。
舒霓气得牙痒痒,没忍住质问那气定神闲的男人:“你拉上我做什么?”
严隽辞扯了扯过紧的领带,然后回答她:“不是说我恶心,总得让你学着习惯的。”
舒霓气得七窍生烟,直至mars发来微信,问她今天怎么不在庄园,她才转移了注意力,一个劲地跟他吐槽。
余光瞥到她跟mars在聊天,严隽辞抿着唇,脸上写满不悦。
他那可怕的低气压,严重地影响着陪同调研的人员。他们每说一句话都小心翼翼,结果还是被挑出毛病,吓得他们噤若寒蝉。
舒霓全程跟在队伍的最后,严隽辞好几次回头都没发现她的踪影,于是对负责人说:“不用跟我说了,直接和舒小姐汇报吧。”
在场的人都是人精,又怎么看不出他们闹别扭。
负责人叫苦不迭,连忙把舒霓请到前头,接着才继续讲解。
这么多双带着哀求的眼睛盯着,舒霓也不好跟他斗气,最终也算让他如意。
他们在基地待了一昼。
离开的时候,有台嚣张的红色超跑突然横在马路中央,挡住严隽辞那商务车的去路。
司机立即过去询问状况,对方车主也下了车,他顶了顶鼻梁的墨镜,隔空对着商务车做了个手势。
舒霓还没弄清楚状况,严隽辞已经打开了车门。
对于这段插曲,他的情绪似乎没什么波动,当那骚包的男人热情地展开双臂,他的眼底才飞快闪过一抹厌恶。
严隽辞最终还是被他拥抱了,舒霓从窗户探出脑袋,看到他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心里暗爽。
那男人的衣着夸张且怪异,及肩的头发染烫成银灰色,脖子上还挂着一条又粗又大的金链条。
拥抱过后,他往肩头的肩上捶了一拳,表情夸张地说:“来洛杉矶也不找我,是不是不把我当兄弟?”
“有点忙。”严隽辞语气淡然。
“忙?你有闲情跟西部那帮老家伙吃饭,也没时间跟我见一面?害我特地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找你。”说罢,他朝严隽辞的商务车瞧了眼,轻佻地吹起口哨,“还带了妞,看着也没那么忙吧。”
严隽辞的脸彻底冷下来。
他视而不见,继续说:“西部那项目,我也有点兴趣,不如坐下来聊一聊。钱我大把,开出的条件肯定比那群老家伙优越。”
严隽辞婉拒:“这个项目不是我牵头的,怕是做不了主。”
“说这些?”他双手插兜,“谁不知道你最有声望,那群老家伙还不是听你的。”
“你高看我了。”严隽辞抬手看了眼腕表,“我还有点事,迟点再聊。”
男人笑了笑,做了个请便的手势。在严隽辞举步的瞬间,他不怀好意地说:“妞不错,借我玩两天?”
严隽辞回头,语中饱含警告:“你不喜欢开这种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