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日子,舒霓皱眉:“那你妈妈的手术呢?”
他给出答案:“有瀚予陪着,医院那边我也安排好了。”
动刀子毕竟是大事,舒霓不忍让她老人家心怀担忧进入手术室:“还是回去吧。我的伤口恢复得很好,不碍事的。”
关于她的恢复状态,严隽辞已经问过医生。她的伤口愈合得不错,即使飞机的气压不稳,应该也不会是伤口破裂。
尽管如此,他还是有所顾虑:“飞行时间太长了。”
舒霓立即表态:“我没关系的!”
严隽辞挑眉:“就这么急着回去?”
舒霓垂下眼帘,却被他抬起下巴。
“不知道的话,还以为你迫不及待会情郎。”
被他阴阳怪气一番,舒霓眨了眨眼睛,故意说:“情郎没有,未婚夫倒有一个。”
恰好手机响了,严隽辞冷笑着站起来,一边接听一边往外走。
在舒霓的强烈要求下,他们还是赶在江茵手术前夕回国。
出国这段时间,集团已经堆积不少事务等着严隽辞处理。一下飞机,他就直接离开,另外派了司机送舒霓回去。
重回祖国母亲的怀抱,舒霓觉得呼吸的空气都变得香甜。
她兴奋地跟姐姐及闺蜜们汇报,却忽视一路的景致,当汽车驶进陌生的楼盘,她才意识到不对劲。
“钱哥,你记错我家地址了吗?”
司机眼中带着不解:“是严先生吩咐的,他让我把您送到瑞景公馆,您不知道的吗?”
舒霓有点烦躁:“不知道,你送我回家。”
“这……恐怕不行。严先生还叮嘱我,必须把你安全送到楼上。”
说完,他还努了努下巴,示意舒霓看后视镜:“后面还跟着保镖的车,请别让我们难做。”
舒霓拿出手机,狠狠地戳着屏幕,压着怒气拨通了严隽辞的电话。
连续拨了两通,严隽辞才接听。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我在开会。”
舒霓不跟他绕圈子,直截了当地说:“让我回家!”
那头传来椅子拉开的声响,没过几秒,他接着说:“有什么好回?家里连个照顾你的人都没有。我已经让家庭医生等着了,你等下先做个检查,有什么需要可以找阿姨或者管家。”
舒霓重复:“我要回家!”
沉默片刻,严隽辞再度开口:“挨一枪不够,还想多挨几枪?”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电话已经被切断。
紧接着,司机的手机响起来。他唯唯诺诺地答应,收起手机时笑得比哭还难看:“舒小姐,求您了!”
舒霓打开车门:“不用求了,走吧。”
司机提着行李跟在身后,小心翼翼地替老板说好话:“其实严先生人很好的,他这样安排,一定有他的道理。”
舒霓无法反驳。
刚才严隽辞提醒了她,她就算可以照顾自己,也没法躲过那些明枪暗箭。如今能有他庇护,她的处境才不会更加糟糕。
说到底还是得感激他的。
舒霓一边给自己做思想工作,一边在这陌生的顶层住宅接受医生检查。
伤口并无大碍,只是新换的药膏有点猛烈,涂上以后,舒霓觉得那片皮肤都在发烫。
一直等到饭后,她仍不觉有所好转,于是就站在试衣镜前检查伤口。
就在她上衣半褪、以裸背面对镜子时,半掩的房门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