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瀚予顶了顶后槽牙,不是生气,而是有一种找到同道中人的雀跃:“你的意思是,想跟我来一段开放式婚姻?”
舒霓还真没这个意思,她被吓到了:“你们严家的男人都玩得这么花?”
处于亢奋之中,严瀚予没有察觉她话中有何不妥:“这有什么?做人就该及时行乐,难不成要学我小叔叔,活得跟和尚一样?”
他一边踩着油门,一边问:“你们每晚都在哪里鬼混?那狗男人又是谁?说出来,让我见识见识。”
“神经病。”舒霓低骂,晚风灌进车窗,依旧吹不散她心底的躁意。
严瀚予也不恼,只是轻佻地扬起唇角:“早知道你这么敢,我当初肯定跟你……好好相处。”
舒霓抓紧安全带,回敬道:“早知道你这么疯,我当初就算被我爸打死,也不会答应联姻。”
车窗外的建筑飞速倒退,舒霓看着越来越陌生的景致,一颗心不住往下沉:“你要把我带去哪里?”
他慢悠悠地说:“你爸让你乖乖听话,今晚就在我那儿过夜吧。”
舒霓气得血压飙升:“我不要,你快停车!”
严瀚予笑道:“我的技术也很不错,你会喜欢的。”
“流氓!“舒霓捂住被玷污的耳朵,“你要敢碰我,我就跟严奶奶揭发你的阴谋!”
这男人居然有恃无恐:“她还躺在病床上呢,你确定要这样刺激她?”
话刚说完,严瀚予的手机就响了。
他本想切断,然而看了眼来电显示,又马上接听。
是医院打来的,严瀚予吩咐过值班的护士,一旦出现问题就通知他。
得知祖母的病情有恶化迹象,他便敛起了嬉皮笑脸,猛地调头往医院驶去。
这一路全是红灯,他咬着牙咒骂:“真邪门!”
舒霓也觉得邪门,就这么说了一嘴,那位和蔼可亲的老人家还真的出事了。
他们赶到的时候,严隽辞已经在跟主任了解病情。
看见结伴前来的两人,他没有多看舒霓一眼,只问严瀚予:“怎么来了?”
严瀚予回答:“医院打来电话,说奶奶进了重症监护室,我和霓霓都担心,于是就赶了过来。”
想起自己答应过严隽辞的话,舒霓往严瀚予身后缩了缩,尽量降低存在感。
严隽辞依旧是沉稳镇定的,将病情告知以后,他还说:“年纪大,身体机能恢复得慢,最终导致病情反复而已,不会有事的。”
这话不知是安慰他们,还是让他自己宽心的。
舒霓偷偷看向他,她头一回感受到,这男人无坚不摧的外壳下,也有想掩藏的脆弱。
就在她思索着怎么给予严隽辞慰藉、趁机收服他的心,一个高挑的女医生迎面走来,最终停在那个冷面男人身边。
舒霓起初没在意,原以为女医生要汇报病况,不料却听见她说:“隽辞你放心,我不会让伯母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