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霓的脚步就此钉在原地,她慢吞吞地转身,换上可怜巴巴的表情对他说:“最近没睡好,头有点疼,想早点休息……”
严隽辞隔空审视她一番,然后指了指她刚坐过的位置,显然不为所动。
这男人的压迫感太强。由始至终只说了两个字,舒霓也无法抵抗,继而乖乖地坐回去。
也许是她的顺从让严隽辞满意,他拿起公筷往她碗里放个蛋挞,还细致地剥掉底部的锡纸杯。
“尝尝。”
舒霓也是一个有节制的人,她皱着小脸,不太想动筷子:“我刚刚吃很多了。”
严隽辞停下动作。
他明明什么都没说,却硬是逼得她拿起筷子,拖拖拉拉地把蛋挞放进嘴里。
不吃还好,一吃就有点收不住了。严隽辞对她的口味和喜好还是拿捏得很准,她略带回味地舔了舔嘴角,没忍住多吃了一个。
严隽辞不好奇她们谈过什么,也没有询问舒霓这段时间上哪儿去了,待她露出餍足的表情,他才开口:“走吧。”
舒霓已经不敢糊里糊涂跟他走,她警觉地问:“去哪里?”
结果严隽辞反过来问她:“怎么?你想回家?”
“我不回家。”察觉被这狡猾的男人给绕进去,舒霓立即补充,“我要去我朋友那里。”
严隽辞追问:“哪个朋友?”
“说了你也不认识。”舒霓刻意跟他保持距离,以实际行动表明自己的态度。
严隽辞理直气壮地说:“那不行。不认识的我不放心。”
舒霓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是同性的好朋友。”
跟他回去她才不放心好吗!
结果严隽辞只是轻飘飘地接话:“你的狗不管了吗?”
提到泥球,舒霓就底气不足:“我请了管家大叔帮忙照看的。”
严隽辞瞅了她一眼:“我高价雇来的生活管家,有必要替你做那种无聊事吗?”
舒霓一惊:“泥球该不会没人理吧?”
严隽辞走在前面,连头也没回:“不清楚,我也没回去。它的主人都撒手不管了,还指望别人会紧张?”
泥球瘦骨嶙峋、奄奄一息的可怜模样瞬间浮现眼前,舒霓整颗心都被揪紧了,忙不迭催促道:“快!回去看看!”
她着急得不行,并没有察觉严隽辞那抹一闪而过的得逞眼色。
直至看见泥球安然无恙、比她离开时还要健壮活泼,舒霓才如释重负地露出笑容。她单膝蹲下,朝那小家伙张开双臂:“我的泥球!”
小狗长得快,加上看到久别的主人,泥球奔得飞快,那股冲力差点把舒霓撞倒。
它的毛发被打理得顺滑锃亮,抱起来也把之前有肉感,显然是得到极为悉心的照料。
舒霓很满意,眉开眼笑地接收它的全部热情:“想我没?”
泥球不断在她怀里打滚,几次三番想用湿滑的舌头舔她的脸,兴奋极了。
想到严隽辞那诓骗自己的话,舒霓凑在泥球耳朵旁问:“我的小宝贝,那坏蛋有没有虐待你?”
泥球不知道听懂了没,顺着舒霓的视线,它也看向严隽辞的方向,毛绒绒的小尾巴摇得极欢,好像已经跟他建立了深刻的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