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霓又气又恼,隔着衣料,张嘴咬住他的肩头泄愤。
这一下她没留力,牙齿深深陷进去。男人的呼吸沉重了半瞬,随后又很快恢复正常,绷紧肌肉任她发泄。
当舒霓反应过来,不禁为自己的胆大妄为捏了把冷汗。
她居然敢咬严隽辞!
活着不好吗?为什么要做这种不要命的事?
偏偏这男人还纹丝不动,反常得让她害怕,说不定正憋什么大招收拾自己。
下颚渐渐酸痛起来,舒霓只能松口。
气氛尴尬且怪异,她有点下不来台,便强作镇定地说:“我,我好像有点饿……”
严隽辞一手捂住她的眼睛,一手把床头灯打开,等她适应了光线才将手收回:“想吃什么?”
没想到他这样好说话,舒霓试探性地提出要求:“我想吃粥,水蟹粥和三丝炒米粉。”
严隽辞微微皱眉:“大晚上还吃这玩意儿?”
舒霓委委屈屈地“哦”了一声,然后拉高被子缩回被窝里。
发现严隽辞正看着自己,她讪讪地说:“突然又不饿。”
结果他却起了床,解开睡衣的纽扣同时问:“吃哪家?”
舒霓重新探出脑袋:“红旗路那家跃记。”
严隽辞背对着她,睡衣一脱下来,从肩头到后背的抓痕可谓触目惊心。
凝视过他那伤痕累累的矜贵身体,舒霓才知道当时的自己下手有多狠。
不过这也是他不做人在先,仅有的愧疚立即消逝,她接着说:“水蟹粥记得放点胡椒,再加一个椒盐玉米,谢谢小叔叔了。”
严隽辞动作一顿,嗤笑道:“有事就叫小叔叔,没事就人也不叫。”
舒霓撇撇嘴,内心则腹诽他还不是一样,有需要才顺顺她的意,明天提起裤子就认人了!
看在他替自己买回来夜宵的份上,舒霓决定先原谅他一下下。这男人不知道从哪翻出拆水蟹的工具,她吃得很愉快,连带他都看顺眼了。
重新躺回床上已经是后半夜的事情,关灯之前,严隽辞问她:“还哭不哭了?”
口腹之欲被满足,舒霓很乖巧地应声:“不哭了。”
次日舒霓睡到将近九点才醒来,这回她没有更换的干净衣服,想致电管家大叔帮忙送衣服,不料卧室的门就被打开了。
严隽辞一身休闲装束,虎口处有浅浅的勒痕,应该是刚遛完狗回来。
舒霓有点意外,一是因为他没有回公司,二是他居然跟泥球的关系这么好!她一直以为,照顾泥球的活儿都是管家大叔代劳的。
惊诧过后,她问:“有给我准备衣服吗?”
“没有。”严隽辞说得理直气壮,好像昨晚弄坏她裙子的人不是他。
舒霓瞪他,他就随手把睡袍丢过去:“等下让余师傅来一趟,有什么要求跟他说,到时候做好就一整批送过来。”
严家人的衣服多是找老裁缝订做的,偶尔有些特定场合,才会穿品牌方的高级定制。
如果要惊动到余师傅,那么他们的关系必然多一个人知晓。
舒霓不像他那么肆无忌惮,她弱弱地表示:“就我们这种不正当关系,是不是低调点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