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司机来了也不能证明什么,但是严隽辞一出现,真相将毫无悬念。
就在她满怀忐忑时,手机震动起来,拿起来接听,是一把陌生的男声:“许小姐,是严总让我过来接您的,我已经在酒吧,请问您在哪里?”
司机是独自找过来的,许晚乔悲喜参半,喜的是严隽辞没有为舒霓而来,悲的是他连醉酒的自己也不愿照看。
临走之前,她没忍住问:“你们严总没有来吗?”
司机毕恭毕敬地回答:“严总还在公司处理公务。”
许晚乔不知道的是,此际正有两道好奇的目光正在追随着她。
玩累了的舒霓和黎念趴在楼上的看台看热闹,发现那对表姐妹的踪影,她们就吱吱喳喳地聊起八卦。
从舒霓口中得知内情,黎念惊诧不已:“严隽辞跟那女人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霓霓你危矣,她肯定回来跟你抢男人的!”
舒霓却说:“严奶奶很喜欢她,应该早把她当儿媳妇看待。对于严隽辞来说,她肯定也是特别的。这么说来,不是她回来抢男人,而是我的存在碍事了。”
黎念不认同她的说法:“拜托,他俩早就分手了,现在你才是严隽辞的女人好吗!”
舒霓指了指许晚乔离开的方向:“看到那男人吗?他是严隽辞的专属司机,他来接人,说不定两人正准备共度良宵呢!”
“什么玩意儿!严隽辞连人都没来,你也能脑补这一出?”说到这里,黎念更是恨铁不成钢,“难怪你消失两天又躲回我的公寓,原来是为了给人家旧爱腾位置,你还有没有出息啊!”
确实,在严家老宅借宿一晚后,舒霓没见过严隽辞,就连探望泥球,也是挑着他不在的时候去的。
不过有一点,黎念说错了。她并非没出息不去争取,而是她之于严隽辞,顶多是一时兴起养在身边消遣的玩物。她很有自知之明,绝不会因严隽辞的一点温存,就不切实际地妄想得到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况且,他也并未给予自己多少温存。
还记得那天在老宅,许晚乔满脸娇羞地讲述她跟严隽辞在山上相互依偎,共赏夜星的场景,舒霓就知道那男人一直没把自己当一回事。
当时江茵听得可高兴了,还说这些年儿子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对许晚乔想必也是念念不忘,还让她好好加油。
既然如此,舒霓觉得是时候结束这段畸形的关系了。
反正做空严氏股票一事没有被怀疑,小金库也足够给姐姐治病,她又何苦委身于严隽辞,继续委曲求全地做个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掌中雀。
再过几天,她的签证就能办下来。到那时,她便飞去英国找姐姐,合适的话就在那边买个小房子生活,再也不管舒家那堆乌烟瘴气的破事,以及跟严隽辞那不清不白、不三不四的纠缠。
舒霓心情愉悦地畅想未来,身体不由自主地跟着节奏强劲的音乐轻摇起来。
她正摇得兴起,冷不防撞进楼下某双浸染着凛寒的黑眸,尽管相隔甚远,男人那紧绷的下颌线条依旧清晰地落入她眼中。
循着那道幽深又骇人的视线,舒霓下意识看了自己一眼。
只见外套早已不知所踪,修长的双腿在菲薄的轻纱中若隐若现,按张依瞳的话来说,就是伤风败俗。
楼下的男人拿出手机,舒霓随后接到他的来电。
光怪陆离的射灯来来回回地扫,接连不断的鼓点疯狂冲击着耳膜,而舒霓却能无比清晰地听见他的声音。
“玩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