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归宁姑娘怎么样了?没事吧?”
这样的话,听一遍,大夫还不觉得有什么。
但三儿接连问了三四遍。
大夫就听得有些不耐烦了。
南浔抬步进屋。
一眼就看到了榻上大饼脸烧的通红的归宁。
眉头几不可察的一皱。
南浔走过去,忽然问道:“如何?她的身子可有大碍。”
真的,
大夫被打搅的是一点给人诊脉的细心都没有了,
他头前手刚搭上归宁的脉搏,三儿就开始问他结果。
他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着,根本无心听三儿说了什么。
好不容易等三儿闭嘴,他终于可以替归宁诊脉了。
然而这头……
秋菊和冬梅却又开始没完没了。
大夫心烦啊。
提上药箱准备溜之大吉。
结果,手才刚放到药箱上,南浔就出现了。
大夫看到南浔,心底不由闪过片刻惊慌。
南浔看着他,眸光冰冷,
大夫身子抖了抖。
南浔坐下,继续问:“说罢,她到底怎么了?”
大夫抹了把额上的冷汗。“回将军,姑娘只是不小心感染了风寒,休息几日就好了。”
开好药方,大夫告辞离开。
南浔把方子交给秋菊冬梅两人。
秋菊冬梅两人拿了药方下去抓药。
三儿等在南浔身后,问南浔。“将军,归宁姑娘她这是……”
“退下吧。”
南浔叫三儿退下。
“是,将军。”
三儿走了,临走前还不忘把房门带上。
屋子里静悄悄的。
登时就只剩下归宁和南浔。
南浔冷眼看着归宁,喃喃自语,“我当真就那般可怕,值得你躲到天涯海角也要逃离?”
“还是,你觉得,我会吃了你?”
秋菊冬梅两人分工合作。
秋菊负责抓药,冬梅则负责煎药。
等她们把药煎好送到归宁房间。
南浔已经趴在床前睡着了。
“怎么办,我们要不要把将军叫醒。”
秋菊端着药碗问冬梅。
冬梅摇头,“要不……我们还是走吧,”
有将军在这里守着,姑娘的病应该也会快很多。
就是不知道姑娘醒来后会不会发飙。
“那这药?”秋菊问冬梅。
冬梅小声道:“药放下,我们走。”
“好。”
秋菊放下药,跟在冬梅身后出了屋子。
然而她们不知道的是。
其实早在她们转身的那刻,南浔就已经醒了。
屋子里飘荡着汤药的苦味。
南浔看着黑乎乎的药汁。
伸手推了归宁一把。“喂!你该吃药了。”
归宁还在发着烧,整个人晕晕乎乎的,根本不清楚外界发生了什么。
南浔这一推,直接将她推上了噩梦的边缘。
归宁眉头紧皱。
殷桃小嘴都被咬的淌出了血。
她却还是强忍着没有哼叫一声,
南浔把药递到她的唇边。
她用鼻子嗅了嗅。
几乎是下意识的。
手一挥,南浔手中的药碗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你做什么?”
南浔嘴唇紧抿。
刚才要不是他躲得快,这碗里的药估计要泼他身上了。
屋子里动静极大。
外头守门的护卫虽然听见了,却是不敢闯进来。
“我不要……吃药。”
归宁嘴里说着梦话,
南浔皱眉盯着她看了半晌,终是忍不住叹息一声,叫护卫进来收拾屋子。
外头的大雨还在下。
小五被两名黑衣使给抬进将军府。
三儿立马围了上来,向黑衣使问明情况。
“两位。可否借一步说话?”
三儿不知道黑衣使就是将军府的人。
于是把两人留下,又是端茶又是倒水。
弄得黑衣使都有点不想走了。
小五在雨中站得太久,浑身血液早被冻僵。
黑衣使吃饱喝足,转身就走。
三儿一番讨好全部落了空。
无奈,三儿只好去给小五请大夫。
大夫没一会儿就来了。
大夫给小五诊脉。
“小五将军这脉象跟归宁姑娘倒是很像。只不过……”
大夫欲言又止。
三儿紧张的盯着他。“大夫有话直说,只要是钱能办到的,我一定满足。”
“既如此,便劳烦管家去取壶烈酒过来。”
烈酒暖身。
小五这症状,明显就是雨里泡的太久了,得用烈酒先暖过之后再对症下药。
“好。”
三儿果真去酒窖取了壶烈酒过来。
大夫让三儿帮自己给小五灌酒。
小五只喝了一口,便有了反应。
三儿见了大喜,继续给三儿灌酒。
一壶酒灌完。
结果三儿没醒,倒是被两人又给灌醉了。
“这可怎办是好?”
小五看着大夫求救。
大夫默默扶额。
“三儿管家无需担心,小五将军只是喝多了,不打紧。”
说着还特意写了个醒酒的方子递给三儿。
“小五将军醒来后若觉头疼,三儿管家大可按照这上面的药方给他煎上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