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的脚步声朝这边涌来。
归宁惊觉不妙。
正欲逃跑。
未料十名玄衣使此时负伤逃出,逃跑的速度比她还快。
“姑娘请容我们先走一步。”
归宁:“……”
真的,
归宁这会否说想骂娘了。
她连想刨人祖坟的心思都有。
就这样,
归宁前脚还没来得及抬起,就被人给重重包围了。
“你是何人?”
刀剑出鞘的声音在耳边此起彼伏。
带头的将领剑指归宁,凶相毕露。
归宁立马识相的双手举过头顶,看着带头的将领呵呵傻笑。
“我说我是来跑步减肥的,你们信吗?”
天牢内阴暗潮湿。
归宁成功被关进天牢,
到了后半夜。
负责看守天牢的禁军首领挨个对她轮流审问。
归宁心里那个恨啊,
早知道南浔的人这么不靠谱,她就不亲自跑这一趟了。
可惜,悔时已晚。
有人夜闯天牢的事,没能凑合到天亮,就传到了玄月皇的耳中。
同时被此事惊动的。
还有南相,以及负责管理天牢的官员。
朝堂上,
南相以南浔勾结沧冥叛国之罪,带领文武百官重重参了南浔一本。
原因无他。
只因归宁在天牢附近被天牢禁军首领逮了个正着。
而凑巧的是。
沧冥使者入城的那天。
管理天牢的官员曾在宴会上见过归宁。
是以。
那官员才会在明知归宁是南浔府上的人的情况下,连夜将此事告知南相。
以示讨好。
却没想到,他此举却引起玄月皇的反感。
南相如今权侵朝野,就差没密谋谋反了。
而玄月皇又因身子不好,接连犯病。
南浔带兵在外打仗的那几年。
他过的浑浑噩噩,
国事全交由太子和南相打理。
未料,自己这一交权。
竟是养足了南相的狼子野心。
玄月皇冷着脸不说话。
不明事理的文武百官还以为玄月皇是因南浔勾结沧冥使者之事而怒。
一个个越说越起劲。
“皇上,南将军连同外敌夜闯我玄月天牢……”
“够了。”
文武百官你一句我一句,吵的玄月皇头都大了。
玄月皇皱眉。
南浔冷眸一扫,声音冰冷。
“你们口口声声说本将军与沧冥勾结,意在夺我玄月江山。”
“那证据呢?”
“这……”
文武百官立刻没了声。
一时之间。
南浔都不知道自己是该说这些人愚蠢。
还是该夸他们太精明。
没有证据的事也能被南山牵着鼻子跟玄月皇扯了一个早上得犊子。
南浔在心里冷笑。
南山忽的看向他,面上笑容寡淡。“谁说没有证据的。”
说完,南山击掌三声。
殿中文武百官下意识的回头。
便见一队禁军押着浑身是伤的归宁进殿。
许是归宁昨晚上没少受刑。
一身粉色裙衫尽数被鲜血浸染,浓稠的血腥味瞬时弥漫殿中。
南浔眯眼。
南山看着他笑道:“这不就是证据吗?”
归宁是将军府的丫头。
而南浔又是将军府的主子。
归宁夜闯天牢,别人不知道她是为了什么。
南山心里却是清楚的很。
只可惜。
归宁死鸭子嘴硬。
禁军将领连着一晚上对她施以酷刑,却也没能从她嘴里套出些什么有用的消息。
“跪下。”
一名禁军直接抬脚踢在归宁的膝盖弯处。
归宁受不住疼。
“咚”的一声跪下。
膝盖疼!
归宁咬牙,腰背挺得笔直。
南山走到归宁跟前,蹲下身子,眸光与她平视。
“只要你告诉本相……”
“皇上,还请皇上给小女子做主。”
南山话到一半。
归宁张嘴,一口口水直接喷在他的脸上。
归宁喊冤。
玄月皇问:“说说吧,为什么要朕替你做主。”
“我……”
归宁佯装害怕的看了南山一眼。
随即跪地磕头。“小女子不敢说,还请皇上……”
“没什么敢不敢的,今日,只要你敢把自己的事说出来,朕就替你做主。”
“真的?”
归宁伤口疼的直吸气。
闻言,双眼一亮。
也不管南山是否能对自己造成威胁。
当场就把荣安堂被人诬陷入狱的事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
此外。
归宁还在字里行间。
隐晦的将此事的苗头引到了太子谢长青的身上。
“你……”南山听完气的声音发抖。
归宁不畏强权,鼓起勇气与他眸光对视。“我怎么了我?我又没说错。”
这事若不是谢长青和唐婉清暗中运作。
她也不会输的这么彻底。
归宁抵死也要把谢长青拉下水。
南山顾及谢长青,不由渐渐败下阵来。
毕竟谢长青是一国太子。
背后身份意义非常。
南山赌不起,只能选择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