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公要走。
太医门一窝蜂的扑上来,
你争我抢。
等药方到手的时候,
药方也差不多碎成渣渣了。
小公公惶恐不安。
皇上都被毒折磨成那样了。
这群太医还有闲工夫在这里讨论药方。
可谓是不怕死之徒。
小公公哆哆嗦嗦的去而复返,重新找归宁要药方。
归宁挑眉。
小公公赶紧把事情的经过全都说了一遍。
果不其然,
玄月皇盛怒之下,一人不仅赏了二十大板,还连带罚了半年俸禄。
登时,御书房外,哀嚎声一片。
小公公拿着归宁重写的药方去太医院抓药。
再回来时。
差不多过去了一个时辰。
亏得归宁临出门前带了止痒膏。
否则,就今天玄月皇和监察寺正这惨状,御书房门前非得血溅三尺不可。
归宁取出止痒膏让许公公先给玄月皇抹上。
余下的全都给了监察寺正。
监察寺正发誓。
他这一辈子都没像今天这么丢脸过。
在御书房门口挠痒。
痛并快乐的同时。
他挠痒的姿势也是千奇百怪。
抹了止痒膏,
身上的奇痒得到缓解。
监察寺正总算能松一口气了。
然而,等他发现身上的衣服磨的只剩几块遮羞布时。
他气的恨不能一头撞死在当场。
小公公把解药端来。
玄月皇跟监察寺正一人一碗。
咕咚咕咚几口下肚。
玄月皇一身轻松。
反观监察寺正。
呵呵……
就差没把那个给他下肚的人大卸八块了。
御书房内。
归宁喷嚏连连。
监察寺正入内向玄月皇致谢。
结果……
玄月皇差点笑痛肚子。
真的。
不是他想笑。
实在是监察寺正太好笑。
怎么说监察寺正也是个一只脚迈进棺材的老头。
却没想到,
临了临了。
还要受一回这么大的屈辱。
玄月皇笑声不止。
南浔把归宁拉到身后,挡住她的视线。
低声怒斥。“小姑娘家家的,乱看什么呢!”
归宁小声嘀咕道。“谁说我乱看了,我这不是在替自己造的孽赎罪么。”
“皇上……”
监察寺正被玄月皇笑得老脸都不知道该往哪搁了。
“许公公,去…御衣纺替…监察寺正再取身官袍过来。”
“是,皇上。”
御书房里就那么点大。
许公公走后。
监察寺正就开始给自己找能藏身的地方。
真的。
归宁一点也没想笑。
她就没见过哪个老头能倒霉到监察寺正这个份上的。
归宁捂嘴偷笑。
南浔见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
便拉着归宁和玄月皇告辞。
玄月皇应允。
在归宁临走之前,还不忘赏她一箱子金银珠宝。
归宁心里那个乐呀!
早知道皇上的钱那么好赚,她就早点进宫了。
将军府。
因着南浔此次救驾有功。
玄月皇索性解了他的禁足令。
消息是快马加鞭送回的。
等南浔归宁回到将军府。
门前的禁卫军早已撤离。
“喂!南浔,不错嘛,下次有这样的好事一定要记得再叫我。”
看一回诊就能得一箱子珠宝。
长此以往下去。
那她不得成为京都第一小富婆?
归宁心里高兴。
一下马车就直奔主院,抱着玄月皇给的珠宝寻找藏身之地去了。
次日早朝。
玄月皇怕自己的丑态被人看见,还特意让许公公在案前设了珠帘。
可怜了监察寺正。
昨儿个一身丑态被人瞧了个遍不说。
今儿个还得顶着一身抓痕带头参太子谢长青一本。
监察寺正欲哭无泪,
南相道:“监察寺正莫不是弄错了,太子殿下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得,为何要给你下毒。”
“还能是因为什么。”
监察寺正心中愤愤。
“当然是因为荣安堂的案子。”
在归宁的帮助下。
他已查明当日在荣安堂闹事的几人就是天牢里头的死刑犯。
当然,如果只是这一点。
他也不会蠢到这么早就把自己的底牌亮于大众视野。
怪只怪。
谢长青千不该万不该,把主意打到了他的头上。
害他昨日白白丢了面子。
监察寺正咬牙,
登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长篇大论,言之凿凿。
南相欲要维护。
监察寺正直接把自己查到的证据上交,让许公公逞给玄月皇。
“混账……东西。”
玄月皇看完监察寺正递上来的证据,不由气的大怒。
“连天牢的死刑犯都敢调用,到底是谁给他的胆子。”
“来人,立刻,马上把太子黑朕从太子府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