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的灯光下,江北的脸上显得有些苍白。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对几位护士说道:“几位姐姐,谢谢你们,这么晚还叫救护车,给你们添麻烦了。”
一位小护士温柔地回应道:“放心吧,我们医院救护车多的是,反正叫救护车你也要出钱的。”她的声音中充满了职业的关怀。
另一位护士则安慰江北说:“别担心,我看你伤口还挺长的,已经给你做止血处理了,到医院缝合一下就没关系了。”她挂着甜甜的笑容,让江北感到一丝温暖。
随后,小护士有些好奇地问:“那些是你的家人吗?”她的目光投向了远处冷漠的一群人。
江北点了点头,随后又笑着摇了摇头,“只是血缘关系上的亲人罢了。”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淡然。
小护士秒懂,随后有些愤愤不平。她心里明白,果然有钱人家亲情就是淡泊。
这种冷漠的家庭关系,让她为江北感到心疼。
江北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随手接听,电话那头传来了江灵灵冷冰冰的声音:“你要的一万八,我已经打到你的银行卡里了,以后不许找小浩的麻烦,也不要在外面给江家惹事。”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胁:“下次再让我知道你去找小浩勒索钱财,我一定不会轻易饶了你。”
江北闻言,语气有些玩味地咀嚼着这两个字:“勒索?江浩那个狗东西这样跟你说的?哈哈哈,真有意思,这是江浩欠我的钱,不要搞得像你施舍我一样。”
江灵灵听到这话,很生气地说:“怎么可能?小浩一个月的生活费是两万块,不至于穷到向你借钱。”
江北却毫不客气地回应道:“可事实就是如此,我给他带了半年的早餐,他一分钱都没给我,你好好的问问你那个弟弟吧,这钱我心安理得的收下,是你们欠我的。”
他的语气生硬而坚定,仿佛在告诉江灵灵,区别对待的这么明显,以前是自己瞎了眼。
两万块,对于江北来说,是他打工攒许久才能赚到的钱。这笔钱,他拿得理所当然,因为这是他应得的。
江浩每月的零花钱,对江北来说,或许是他辛苦工作许久才能攒下的一笔不小的数目。
在江家的豪华别墅中,这种双标的态度被展现得淋漓尽致。
江灵灵听到江北的话后,心中涌起一丝惊讶,她还想再问些什么,但江北已经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医院终于到了,江北独自一人完成了所有的手续。
他取号、找科室、等号、上麻醉,一切流程都显得异常熟练。
这些年来,他已经习惯了独自面对生活中的种种困难。
躺在手术床上,江北感受到整条胳膊被麻醉的麻木。
他转头盯着那条几乎有十几厘米长的口子,目光坚定而不闪躲。
这一幕让医生感到巨大的压力,额头上不禁冒出了冷汗。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够如此平静地直面自己缝合的伤口,毕竟这每一针都是扎进肉里的痛楚。
江北独自在医院挂号,没有亲人陪同。
医生看到他这样,心里不禁叹了口气,动作也变得更加轻柔。
“缝好了之后呢,少吃酱油,这样就不会留下疤了,大概两个星期之后来拆一次线就行了。”医生语气柔和地嘱咐道。
“待会回去的时候注意点,不方便就打个车。”医生继续关心地说,这孩子看着也和自己的儿子差不多大。
江北心里也软了一些。
所谓的家人,比不过一个陌生人。
好不容易缝合好了,医生又给江北的胳膊裹上了纱布,告诉他这纱布要两天换一次,不能沾水。
江北一一点头。
抬头却发现门外走过去一个熟悉的身影,裙摆微扬,手腕上挂着一条银链,有一个小小的四叶草垂下来,绿宝石做的。
少女长发及腰,低垂着脸有些冷漠,走过的时候露出了小半张美丽的侧脸。
李若樱?她怎么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