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悲伤。
生命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跳出这朵花……
赵志拍了拍她的肩膀。
解除了时间暂停。
转身走入人群。
回到了偏僻的角落。
神婆放下笔。
周围人看神婆只是挥手几笔。
一眨眼，就写出了好几页文书。
头顶的小狐狸被挤了出来。
或许是它坚持得太久了。
那团虚影看起来有些虚弱。
神婆神采飞扬，露出得意的表情。
赵志无语，又不是你自己写的。
但她也算是做出了不小的牺牲。
最起码老了以后，胃肯定不好。
那生肉吃的，肯定会消化不良。
神婆把几张黄纸折了折。
在空中转了几圈。
口中念念有词。
然后点燃烧了。
赵志用神识问飘在旁边的小狐狸：
“她念的什么？”
小狐狸无奈地回复：
“她自己编的。其实这张表，直接烧了就行。”
赵志嘴角抽搐说：
“她自己编的能有用吗？”
小狐狸沉默了一下说：
“如果周围人都相信的话，会有一丝丝强化作用。因为和她交流太困难了，所以我也就不管她了。”
赵志点了点头。
然后奇怪地问：
“交流困难，你就不能找其他人？”
小狐狸连连摇头说：
“不好找。太难了。有光点的人，本来就不多。要么就是周围早就有上一世就跟着的神仙。那都是大堂子，人家也不收我这种修为低的。要么就只能找她这样的。但很多能用的主体，就算是能接收我的信息，他也不相信啊。还以为是自己的胡思乱想。如果连连托梦，给找急眼了，甚至还要去找和尚道士清理了我。也有些彻底不信的，直接就去精神病医院啦，那我可就造孽了。我现在能遇到个相信我，还能听我话坐堂的，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赵志点点头问：
“对了，你做这种事对你有什么好处？”
小狐狸笑着说：
“当然是因为有功德啦。乐于助人嘛。”
赵志问：
“为了功德证道？需要很多功德吗？”
小狐狸叹气说：
“那可太多了。我如今也三百多岁了，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飞升到上界。”
赵志瞪大眼睛问：
“你都三百多岁啦？”
小狐狸点头说：
“是啊。几千岁的前辈也多的是，都在攒功德。难啊。学习，修行，坐堂，办事，渡劫。真是哪个都不简单。”
赵志惊讶地问：
“还有天劫？小说里那种吗？”
小狐狸摇头说：
“我也看过一点你们的小说。那都啥啊。那不就是胡说八道吗？修为提升怎么会有劫呢？都是命数到头了，但身体依旧非常好，才会来劫数。也不只有雷劈。那可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什么倒霉事都能遇到，很多都是想都想不到的劫难，拼了命地往你头上赶。基本都是九死一生。度过去了，命数就增加了。命数一来一回，这都算是自己赚来的寿命。”
赵志点点头说：
“原来不是天罚，只是纯粹的自然规律啊。”
赵志用这个难度一衡量。
只怕是念佛能到一心的境界，也一点都不简单。
赵志奇怪地问：
“你说的那些前辈，是怎么活几千岁的。灵魂受得了？”
小狐狸说：
“那些前辈的本体，都会躲在灵气极其充裕的宝地，滋养灵魂。本体根本就不会出来走动的。没看到就连我，也不是本体出来吗？哎，老了，就得用灵气养。”
赵志瞬间就懂了。
原来是找了个逆熵系数极高的地方。
保持灵魂内外的逆熵系数压力平衡。
如果在外面，灵魂甚至有可能溃散。
自己这所谓千八百的寿命。
也是指正常情况灵魂强度能够承受的范围。
自己有黑洞做后盾。
能承受的逆熵系数极限。
也只是千八百。
神婆与众人聊完。
最后一结账。
一张嘴一闭嘴：
“八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
那神婆说话摇头晃脑。
她的声音还保持着外地口音。
没能完全改回原本的习惯。
一家人脸都白了。
不停地说好话压价。
但神婆摇头说：
“这钱不是给我，而是给仙家的。刚刚那数，也是仙家让我报的数。办这种事，不给钱就不灵了。不单不灵，还会有灾祸哦。你们，也不想家破人亡吧？嘿嘿嘿嘿！”
赵志看向旁边的小狐狸。
那小狐狸急忙摇头：
“这是她自己要的，这完全是她个人的意识导致，这跟我可没关系。功德算我的，缺德算她的，这可得划清界限。我又不能用钱，可从来没告诉过她要钱，也不会帮她要钱。这都是她自己的决定，跟我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赵志奇怪地问：
“那她怎么说是你让她要的？”
小狐狸没好气地说：
“你可别冤枉我！我一直都在跟你聊天，哪有时间告诉她数字？那是她自己心思不清净！告诉她念经。从来都不听！要钱第一名！她根本分不清哪些是她自己想的！哪些是我告诉她的！我平时给她传信息。不是自己加一句，就是自己减一句。有时候都要把我气死了！”
赵志嘴角抽搐说：
“好吧。那她受得了这么多财嘛？给多了别把她给克死喽。”
小狐狸摇头说：
“她这几年可没少要了钱。但家里的事也越来越多。还都是祸事。四处漏财啊。命数这东西。不该是她的，终究留不住。就这，她还总怪我不保她。我能怎么办？”
赵志脸色一白。
这不就是逆熵不足以承受熵增时的效果吗？
所以赵志上前一步，拿出手机说：
“能不能转账？给你凑个整，转一百万吧。算是年三十的辛苦费啦。”
“哎呀！小老板真是客气啦！嘿嘿嘿！”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