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主是在怨魔尊?”
落青与阡陌之中,较为沉稳聪明的便只有一向故作不羁放荡的阡陌,遂一看到姹紫这幅失落地模样,他便猜到了其中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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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不该怨吗?”姹紫没有否认。
“王说你不该怨他。”想了想,阡陌又道:“王说魔帝当年被封印之时,实为神界不义,魔帝迟早会冲破封印逃出,寂夜带你此番前来,虽有私心,却也不曾想过以满城凡人的命来为自己的行为补过。”
“可他到底还是瞒了我不是吗?”多日来的相处,她对寂夜,多多少少还是生了几分依赖的。“阡陌,落青,冥王哥哥叫你们来其实是想阻止我救人的对吧。他是怕我做出傻事,所以才让你们寸步不离的守着我,是吗?”
若是此刻她还猜不透,那她便不是天真,而是愚蠢了。
阡陌与落青哑然。
“我就知道,冥王哥哥怎舍得让我只身犯险,却原来他已为我想好所有退路。”
天色灰蒙蒙的一片,如同大雾弥漫,令人分不清眼前的场景是虚是实。
这时,有提着刀,穿着官服的衙卫从前方冲来,边冲边喊道:“王爷巡察,观者回避。”
不算拥挤的街道很快的便分出了一条宽阔的道来。
姹紫三人被挤到路边,这才发现身前身后不知何时都挤满了人。
人影晃动间,只听有人议论道:“听说了吗?今日一早,南屿城中各衙门便接到数十起报案,”
“报案,是出了什么事吗?”有人接话道。
“听闻一夜之间,南屿城各大府衙便收到了十几起离奇死亡案件。这不今日一大早,天还未亮,玉王爷便匆匆出府巡游,体察民情。”
“哼!什么体察民情,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他若是真关心,现在也不会这般光明正大的坐车巡游了。”
“莫要胡说,王爷素来温厚,待我们百姓更是不薄,你这般诋毁,只会惹来事端。”
听得那两人争辩之由,周围的人都不满的看了过来。口中念念有词,指责声一片。
“那可知病因。”这时,又有人问道。
那人摇头道:“若是知道病因便好了,又怎会如此大张旗鼓,听闻从昨夜到现在,迄今为止已死了数十人,死因不明,而且城中还有许多人正濒临死状,听大夫说,此乃瘟疫……”
有人搭腔道:“莫要胡说,案件未明,我们不可造谣生事,以免引起恐慌。”
“哼!这有什么可造谣的,城中都已经流传开了……”
“那我怎么听说是玉王爷府上来了两只妖怪,所以城中才会有人被吸干了精气,一夜之间死于非命。”
拥堵的人群之中你一言我一语,不甘落后的争辩,惹得落青与阡陌连连回头,好几次也想插嘴两句。
“花主,要不我们还是走罢。”落青看了眼身后还在小声议论的人群,劝道。
“嗯。”姹紫点头,抬眸看向正从灰色天际中缓缓行来的一辆马车,道:“寂夜与玉王爷同坐一辆马车呢!”
“花主可要前去打个招呼。”阡陌问道。
姹紫伸手抚上自己的脸,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我这番模样他未必能认得出,”
就算认出了,她也不想在此刻同他有什么交集。
然而姹紫却是小瞧了寂夜的敏感。
华丽的马车之上,以金镶玉,丝绸做帘,轻纱浮动,车中两人的盛世美颜显露在众人的眼前。
灰蒙蒙的天色之中,寂夜一袭青袍如竹,容颜或仙或魔,远远望去,缥缈之中又夹杂了一丝不真实之感。
而玉弗,一袭明黄色云纹镶金长袍,芝兰玉树,面容如玉,虽不及寂夜貌美,却也是难得的偏偏公子。
马车之中,二人相对而作,手中各自执了一枚棋子,嘴唇一张一合,似在商讨着什么要事。
姹紫的眸光才刚落到寂夜身上,寂夜便感知到了她的存在。
本是紧皱的眉头忽而一松,他执起一枚棋子落下,笑道:“玉王爷,可认输。”
玉弗清浅一笑,平波无澜道:“夜兄当真是好棋艺,本王自愧不如。”
“呵……王爷不必太过自谦,能在我手中走到最后的,王爷还是第一人呢!”邪魅的嘴角微微上扬,寂夜抬眸看向姹紫所在之处,笑问道:“可要再来一局。”
玉弗从棋局中收回神思,笑道:“不了,今日繁忙,城中子民之事尚未得到解决,本王还不敢大意,还是等改日闲暇之时,再同夜兄一较高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