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叔见自家老婆子絮叨起来没完,忙在一旁劝道:“成了老婆子,抓紧叫他们出发吧,不然就要耽搁后面的事儿了,又不是再也见不着了,过阵子孙子孙女再大大,咱们就带着爹娘一起去看鹿竹他们去。”
看着蒋娟跟着上了牛车,钱氏这才依依不舍地挥别了褚义一行人,从小一直看到大的几个孩子,突然就离开了,心里总是有些不是滋味。
牛车一路摇摇晃晃直奔县城的长青街,前几日褚义已经请人将东西两院都打扫过一遍了,屋内的家具也都已经摆放好,小两口先将褚三叔和正正安顿在了堂屋,随后才开始将东西一件件搬进各自的屋内。
无论在哪里,看热闹总是人的特性,正搬着长青街上的街坊们,便都陆续凑了过来,之前褚义三不五时的到镇上来监工,已经有不少人都见过他,也知道就是这户姓褚的人家,成了鲁家两处宅院的新主人。
“褚老板,今儿这是搬过来了?这么些东西呢,用不用我们搭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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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中年男人是隔着两个铺子,开包子铺的周老大,之前褚义曾在他那买过几次包子,相较其他人,更容易和褚义搭上话些。
褚义朝周老大点了点头,顺带着接过了沈鹿竹手里的包裹,又挑了个轻些的给她:“家里来了不少兄弟帮着忙活儿,就不麻烦孙老板了。”
周老大这时才注意到一旁的年轻妇人,有些疑惑地问:“褚老板,这位是尊夫人?怎么瞧着好像有些眼熟,是之前也来过铺子?”
不等小两口回忆起什么,一旁紧挨着褚家西院,开布庄的孙大娘一拍巴掌道:“哎呀,这不是那日帮了鲁家大忙的那个小娘子吗?那日好像就听你们说了一嘴,是要到县城里找铺子做买卖的,没想到最后竟是你们买下了鲁家的铺子,那日要不是你们,这鲁家哪能够那么顺利地要回铺子,这可真是巧了不是!”
沈鹿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心中暗暗吐槽,确实是巧了,这都过了多久了,怎么还能有人记得自己,不过那鲁家定不是这么开心地想她的。
“是我大娘,您是也在这附近做买卖?”
“可不嘛,就在你家旁边,就那看见没,开了个卖布的铺子。你们两口子是热心肠,不知道比那于家强上多少,以后和你们做邻居,我可是开心得很呢!”
说着又神秘地往小两口身边凑了凑,小声道:“你们怕还不知道呢吧,那于家的杂货铺子,搬到对面去了,就在前几天突然搬过去的,前天刚又开业了。”
“搬到街对面去了?”
沈鹿竹有些不解,这两处宅院是去年冬天时被他们买下来的,当时官府要求于家十日内搬出去,她记得褚义收房子那日回来还说过,于家因为十日内没找到满意的铺面,还跑去衙门前求情来着,最后据说是搬去了外城的一处铺面,这才半年多的光景,就又把铺面搬回来了?
孙大娘早先和于家有些不对付,如今瞧见讨人厌的家伙又成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街坊,自然心气不顺:“可不嘛,就在正对面,真是晦气!”
“大娘别气,隔着一条街呢,想来以后也没什么接触,何必因着这等小事儿坏了自家好心情。”
不知是不是因为都和那于家不对付的关系,孙大娘是越看沈鹿竹越欢喜,笑眯眯地拍了拍对方的手道:“你说得对,她要是以后敢上门来找麻烦,老太婆我就放狗咬她。不过你们还是得注意着些,那于家的一向小心眼的紧,若是知道了最后是你们买下了鲁家的铺子,怕是会记恨上。”
“好,谢谢大娘,我们留意着些,等家里都收拾妥当了,再请街坊们到家里来吃暖居饭,大娘可一定要赏脸才是。”
“成成成,老太婆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