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谢那些帮着他和郝莲争取陈家家产的网友们,文物的顺利回归离不开他们每一个善良且坚定的人。
“这……这……这,我的眼睛怎么有点滚烫。”赵霁说。
陆砚知嗯了一声,他的喉咙也有些涩涩的。
视频里的陈成并不是口说无凭,他所说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照片、视频,又或者是有其他的东西可以证明的。
“怪不得陈成能拿到老驼旧物的私账本,原来是这样。”赵霁又说。
陆砚知没有接话,此时他的内心情绪明显是有些复杂的。
他们仅仅只是追踪一个双龙九凤冠,快一年了都没有个结果,其中的所遇到艰难困苦,也只有经历的人自己清楚。
他不敢想象,陈成和郝莲追踪这么多的文物,到底是投了多少的精力和金钱。
看着视频里,陈成和郝莲云淡风轻的样子,陆砚知此时脑子里,只有一个词。
——钦佩。
热搜下面的评论,一条接着一条。
【哇哇哇哇!我们老祖宗的东西也太美了吧!中式美学,永远的神!】
【之前不是都说陈家的这个儿子废了吗?结果人家这分明是在闷声干大事!】
【多年前我看过陈成的画展,除了牛逼我真的找不到别的形容词来描述。没想到在他追求艺术的背后,还同时进行着这么有意义的事情。】
【那个陈融可真不是东西!那个三更是嚣张的一批,什么狗东西!】
【要不是陈成,我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段历史。这种不计成本的付出,真的太让人感动了。】
【这郝莲女士比起那个三,无论是颜值还是气质,又或者是谈吐什么,简直就是降维吊打。果然这些男的,只要不是同性,就都想尝尝看。】
【期待陈成学成归国的那一天,我必手捧鲜花机会迎接!】
【楼上的,+……】
事情进行到这一步,陆砚知和赵霁对于陈成和张恩露之间的关系,瞬间恍然大悟,也难怪他们之间都只是技术性的探讨。
那些探讨在旁观者看来,简直不要太无趣。但对于两人有个共同爱好的人来说,它就是一种惺惺相惜。
所以,张恩露的死令陈成情绪崩塌,完全是一件再合理不过的事情。
陈成现在已经实现复仇,也成功地将这些流失的文物送了回来。
他终于可以无所顾忌地去追求自己的梦想了。
可是乔以呢,依然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
想到这儿,陆砚知关掉热搜,将手机收了起来。
见陆砚知启动车辆,赵霁微微愣了一下,问道:“去哪儿?”
“去找胥远。”陆砚知说。
之前找胥远,胥远紧咬着嘴巴什么也不肯说,那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所干的那些事情,不会被追踪到。
但现在,他们手上多出来了陈成寄来的这些东西,所构成的威慑力自然也就不同了。
“尽快找到张家湾的那些东西。”
“要是曾婧和卫坤那边先动手,挖出来直接送出国,那我们再追踪起来,恐怕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不等赵霁接话,陆砚知又说。
陆砚知的想法是好的,但问题的关键在于时间它是流动的,它从来都不会因为任何的东西停下脚步。
赵霁看了一眼车载屏幕上的导航,应道:“现在距离曾婧和胥远吵架已经过去两三天了,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些东西早就被转移了。”
陆砚知没有反驳,愣了几秒后,答:“有可能。”
正是因为有可能,所以他们才更要在这样的第一时间赶过去。
及时发现,及时干预。
……
门一打开,一股浓郁的酒精发酵的味道扑面而来。
客厅里面上,衣服、裤子、鞋子、各式各样的手提袋、倒的四处都是的尿不湿和奶粉、空了的啤酒瓶白酒瓶红酒瓶,还有令人一看就能yue出来的酒精呕吐物。
胡须拉碴的胥远蜷缩在沙发的角落上,一双呆滞的眼睛布满血丝,看起来随时都能爆珠的样子。
见陆砚知和赵霁一言不发地站在门口,胥远极为艰难地抬起无力的脑袋,说:“你们是来看我笑话的,是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陆砚知勾唇一笑:“看你的笑话,还需要等到现在?”
非要说看笑话,那早在知道卫坤这个人的存在时,胥远不就已经是笑话了吗?
胥远也跟着笑,只是笑着笑着就红了眼:“不是来看笑话的,那你们来做什么?”
现在的他,用一无所有来形容都是丝毫不为过的。
老婆和孩子都去了别的男人身边。
而自己父母那边,早在他提出以曾婧的名字来买房的时候,就断了关系。
不接他的电话,不接他的微信视频,连胥幽幽也不给他看。
甚至,胥远连他们现在的新住址都没有。
不夸张地说,他现在除了头上的那顶绿色帽子,什么都没有了。
“落到现在的地步,都是你自找的,怪不得任何人。”
“出轨的人都不可能有好下场。”
“这件事情在你决定出轨的那一刻,不就是想好了,并且坚信自己有能力承担这个后果的吗?”
赵霁定定地看着胥远的眼睛。
原本好好的一家三口,现在死的死,散的散,这一切皆是因为胥远而起。
见胥远沉默,赵霁嘴角的笑意漾得更开了:“你以为外面的女人真的爱你无趣又油腻的灵魂?”
听到赵霁拿曾婧跟外面那些野猫野狗做对比,胥远涣散的目光瞬间集中到了一起。
他回看着赵霁,双眼猛然一瞪:“婧婧不是外面那些女人,她跟他们不一样!”
不一样?
每一个为外面小三狡辩的男人,不都是这样说的吗?
陆砚知看了胥远一眼,随即将他的话接了过去,反问道:
“所以,你的房子、车子、存款,连同你们的孩子,现在都去了哪儿?”
不都是去了曾婧那儿吗?
事实分明已经摆在眼前,胥远承不承认,早已不重要。
胥远听到这话,立马又将脑袋耷拉了下去:“所以呢,你们来做什么?”
他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