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迅速打断了话头的兔子,吃瘪一样地妥协道:“好的,好的,那就让我来介绍一下自己。
Bunny,Bugs Bunny。”(模仿007的自我介绍:“Bond,James Bond”。)
失忆的安室透并没有GET到它的梗,看着对方伸到自己面前带着白色手套的“兔爪”,迟疑了一下,出于礼节,还是握了上去。
“滋啦,滋啦——”
握上那只“手”的瞬间,安室透就被电了个外焦里嫩,连人体骨骼都在电光中闪现了几下。
“哦,抱歉,伙计,需要一点治疗吗?”
自称邦尼的兔子,从身后不存在的口袋里掏出一支半人高的注射器,“兔”视眈眈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完全不需要,谢、谢。”
安室透在被强制打针的威胁支配下,迅速恢复了语言能力,并且咬牙切齿地道谢。
“真是可惜了,伙计,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叫我安室就好,你为什么……”
为什么会说话?
为什么会放电?
为什么能随手变出那么大的注射器?
安室透咽下层出不穷的疑问,选择了对现在最具有实际影响的问题:“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啊,这只是一个小小的事故,相信我,我们很快就能解决它。”
它才不会说出自己随便画了个黑洞,钻出来时,就莫名其妙地变成了一只小灰兔的事。
邦尼兔东掏掏,西掏掏,终于找出了一张卡片,递给对方:“你先看看,上面写了什么东西?”
吃一堑长一智的安室透,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就着对方举着卡片的姿势,扫了眼上面的字迹。
【懦夫在未死以前,就已经死了好多次;勇士一生只死一次。在我所听到过的一切怪事中,最令我惊异的是,大家都如此的怕死。】
长久的沉默后,安室透突然意识到,“规则一”并不是在完成后就消失了。
其实,在所谓“勇气和意志”的试炼中,“善良”也至关重要。
他对于受骗时不应该回头的懊恼是错的,其实,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那里有一个小孩子,他都不该也不会弃之不顾。
只是,如果他不是经历了一路的纠缠、死斗,处理事情时会更谨慎一点。
说到底,除了白马的牺牲以外,也许他本能的善良也发挥了些作用,否则,他还可能会遇到更加致命的危险。
这样看来,恐怕每个“规则”的束缚,都一直伴随着他。
不对!
安室透皱起眉头,想到刚才自己面对邦尼兔时后退的动作,也并没有招致什么“惩罚”,这究竟是……
“嘿,伙计,发什么呆呢?”
在邦尼兔眼中,那张卡上是一片空白,而面前的金发男子看了之后就呆住了。
它又从不知道哪里掏出一个放大镜,把卡片举到眼前想再仔细看看,但卡纸在放大镜聚焦下突然自燃,眨眼就变成了飞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