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骁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
朱由崧丢了面子,自己当然更没面子。
袁骁虽然没有主辱臣死的觉悟,但自己的经验宝宝让人欺负了,哪还能视若无睹。
景仰高闻言眉头一皱,眯着眼看向袁骁说道:“哦?这位是?”
“在下袁骁,福王府护卫百户。”
景仰高闻言面色归于平淡,扭头对着程宝淡然说道:“轰出去乱棍打死。”
程宝正要开口叫人,朱由崧和傅崇中却同时开口阻拦道:“不可!”
景仰高扭头看向朱由崧,说道:“这狗如此放肆,说不定哪天反咬世子一口,留之何用?”
朱由崧顿时脸色涨红,如坐针毡。
朱由崧正不知该如何辩驳,傅崇中开口道:“景大人,世子终归是我大明皇室宗亲,适可而止吧。”
景仰高闻言哈哈大笑,说道:“我与世子开玩笑呢!来,咱们开席!”
景仰高本就是想打压一下朱由崧的气势,见朱由崧已然被自己调理的毫无还手的余地,不禁更为轻视几分,暂且作罢。
景仰高之所以针对朱由崧,也是有原因的。
福王势大,庄田无数,甚至连怀庆府都有其资产。
而景仰高率怀庆卫驻军屯田,几乎将怀庆一带的庄田尽皆私有,唯有福王的地盘无法侵占。
眼见自己的地盘被别人插了一脚,景仰高纵使怀恨在心,却也只能忍气吞声,只是因为他一个卫指挥使,完全没有资格和一个藩王掰手腕。
如今福王身死,景仰高早已按耐不住心思,正好借此机会试探福王世子的底线,好为日后占其田产做铺垫。
朱由崧经这么一遭,心情更加失落。
以前一直活在福王的庇荫之下,从未受过如此屈辱,一时间坐在座位上怔怔出神。
袁骁虽然没有被赶出去,但以他的身份,显然是没有资格落座的,于是来到朱由崧身后默默肃立。
见世子情绪低落,袁骁伸手拍了拍朱由崧的肩膀。
朱由崧回头看去,见袁骁来到身后,不觉心神稍定。
景仰高暂时不去为难朱由崧,转而看向傅清秋说道:“阿芙今年有十八了吧?”
傅清秋也是极为看不惯景仰高这种嚣张跋扈之人,但自己一介小辈,若是对其不理不顾,反倒是损了祖父的名声。
“新年刚过,我今年刚好十八。”
虽然答了话,但语气不咸不淡,极为应付。
景仰高浑然不觉,说道:“我儿万邦可是等你许久了,咱们今日不妨就把事情定下来吧!”
傅清秋心道,果然还是来了。
“景万邦不是已经娶妻了吗,怎么还能说等我?!”
景仰高微微一笑,说道:“万邦确实娶了程宝家的闺女为妻,但你若是肯嫁,那便让程宝的闺女做妾,你来做妻,如何?”
程宝在一旁充耳不闻,似是对景仰高的话默认。
“景大人。”
傅崇中出言打断。
“先前你让阿芙给令公子万邦做妾,已是极为不妥,老夫也明确拒绝过这门亲事,今日却又说起让阿芙做妻,婚姻大事,岂可儿戏,我看这事到此为止,莫要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