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骁不愿多生事端,却不代表害怕事端。
自己下手留了分寸,景万邦虽然此时痛苦万分,但还不至于伤了性命。
程宝话说的不客气,言语中尽是威胁意味,袁骁听了不舒服,自然要呛回去!
“挑衅的是你们,叫嚣的是你们,如今倒下的也是你们!怎么?输不起吗?”
这时景仰高也来到近前,见景万邦这会儿脸色逐渐好转,负手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我景家出身行伍,从来没有输不起的说法。”
随即目光直直盯着袁骁说道:“但是最近河南地界属实不太平,你这小护卫本领如此高超,可务必要保证好世子的安全!”
景仰高言语中附带的威胁已经毫不掩饰,袁骁则同样目光灼灼的盯着景仰高说道:“景大人说的是,世道不太平,以后出城剿匪的时候可要多加小心!”
袁骁虽然不愿得罪这个地头蛇,但人家把话扔在自己的脸上,也没有必要怕了他。
毕竟自己马上就要带着世子回洛阳了,景仰高就算能够只手遮天,那也仅限在怀庆府这一亩三分地罢了。
“好好好!”
景仰高气极反笑,转过头不再理会袁骁,对朱由崧和傅崇中说道:“犬子身体不适,今日宴席到此为止吧,恕不远送。”
景仰高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宴厅。
袁骁一行人在景府管事的陪同下,出了景家府宅。
“袁骁,没想到你这么厉害,那家伙人高马大的,竟让你一拳打的倒地不起!”
还没等上马车,朱由崧便拉着袁骁兴奋说道。
不待袁骁答话,一旁的傅崇中叹了口气说道:“唉,袁百户年轻气盛,这次得罪了景仰高,怕是会让他怀恨在心,早晚要报复你的。”
袁骁倒不怕景仰高的报复,自己不日便将会带着世子回到洛阳,景仰高若是敢跟到洛阳,到时候谁报复谁还不一定呢!
但是傅崇中这些日子对世子和自己极为关照,袁骁道:“在下倒是给傅大人添麻烦了。”
傅崇中倒没有责怪袁骁的意思,只是见袁骁为人忠心耿耿,是个仁义之士,不愿他因得罪景仰高而枉送了性命,这才如方才说。
傅崇中毫不在意道:“景仰高是怀庆卫指挥使,老夫是怀庆知府,他再如何嚣张,还敢向老夫伸手不成!”
袁骁瞥了一眼旁边的傅清秋,说道:“那傅小姐呢?景仰高纠缠不休,观其今日言行,势必不达目的不罢休,这又该如何是好?”
傅崇中沉吟半晌,说道:“现如今仲纶已然起复,刚好在河南地界负责剿匪,倒不如让阿芙跟随世子回到洛阳,寻个机会回到仲纶身边,就算不是十分方便,那也比在怀庆遭人惦记来的强!”
仲纶便是傅清秋的父亲,傅宗龙的表字。
袁骁闻言看向朱由崧,毕竟那是自己的主子,最终做主的还是他。
朱由崧道:“也好,若是阿芙随我一道返回洛阳,我必护其周全,傅大人尽管放心!”
傅清秋见几人根本没问自己的意见,就三言两语决定了自己的去留,连忙打断道:“我不去!父亲行伍之中尽是些军中士卒,我难不成还能跟着随军吗?”
袁骁开口道:“这个倒不必担心,我已经安排人重新修整福王府,傅小姐不妨在王府暂住,待傅大人剿匪完毕卸任总督一职重回兵部,到时再与傅大人团聚即可。”
朱由崧点头赞道:“如此甚好!”
傅清秋为难的看了看傅崇中说道:“祖父,不如您也引辞致仕,咱们一起去投奔父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