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面杂物挺多的,高爽用毛巾包着头发,正在从房间里清理一些杂物,碎瓦片,破砖头,旧报纸等。
“姐,这是我们雇的保镖,明天陪你去粤省进货。”高悠简单给两人介绍了一下。
熊大妮点点头,就开始挽起袖子,要干活。
高爽客气两句就由她去了。
高悠还赶着回去排节目,把她抄写的几个电话号码给了高爽。
有学校何老师办公室的,有卢主任办公室的,也有马主任办公室的,让高爽遇到事,第一时间去报警,然后打电话找她。
“知道了。我是姐还是你是姐?”高爽收好纸条,赶高悠回去。
熊大妮见高悠要走,想送她。
“目前你的任务是负责我姐的安全。以她和你自己的安全第一,不要冲动,在我这里,人才是最重要的,记住了吗?”高悠阻止她。
“记住了。”熊大妮低头应下。
高悠排完节目,回到学校时,被门口大爷喊住了。
“同学,有你的信。”大爷拿出一个信封。
高悠接过去,看了看,是《妇女报》的信。
“谢谢大哥!”
“都说了要叫大爷,老叫大哥,占我便宜呢!”门卫大爷假装生气,如果不是嘴角一直上翘的话,高悠就信了他的话了。
高悠边走边拆信。
她寄出去快二十天了,还以为没戏了,没想到终于收到回信了。
果然,里面有一张报纸,日期是十几天前的,她的稿子被录用了,不过是以读者来信的形式。
她写的确实是信,一封她求问,女人的家在何处的信。
内容和她第一次去妇联那里,问卢主任的内容差不多,从她遇到被家暴离不了婚的邓姐开始,再到被家暴流产的大姐,她对这些女性的遭遇感到很愤怒,很迷茫,很不解,所以她写成信,希望能有人为她解答。
信封里面还有十块钱稿费的汇款单。
行吧,只要能发表就行。
之后,高悠陆陆续续收到另外几家报纸的回信,有的被当正式文章发表了,有的是读者来信,也有没有发表,是编辑亲自回信,安慰她,并为她解惑等。
再之后,她还收到了报社转寄的一些读者来信,是写给她的。
有和她探讨她遇到一样困惑的未婚女性,也有的读者在信中分享了自己或身边人遭遇家暴的经历,表达了对她那封信的赞同和支持;有的读者则在信中寻求帮助,希望从她这里获得勇气和力量,去面对生活中的困境。
高悠挑了几封给回了信,希望能给她们一点鼓励和支持。
时间来到十二月二十八号,而这两天开始,派出所的同志正式加入节目排练,为明天的竞演做准备,为两天后的正式演出做彩排。
而高悠精神却有点萎靡不振,她每天晚上都要被冻醒。
这几天,寒冷似乎达到了顶峰,高悠怀疑,再这么冷下去,她真的会被冻死在半夜。
半夜暖水瓶已经完全冷透,被窝温度逐渐冰冷,高悠只能不断地调整姿势,试图找到一丝温暖。
然而,无论怎么努力,被窝里的温度始终难以回升。
这种寒冷经常让她后半夜就很难再睡着,不断地翻来覆去,期待着天快点亮。
在这样的寒夜里,高悠更加怀念地暖,怀念暖宝宝,怀念她的大房车。